直到傍晚時分,賓客才儘數散去。府裡少不了一番收拾。赫連堂今日喝的有些多,連晚飯都沒有吃便早早睡去了。
翌日,林雲音用了早膳,便來尋赫連芃。雖然住在一個府邸,可一個東邊一個西邊,走起來有一段路程。
赫連芃因為內疚,難得老實的在自己院中讀書。
“小舅舅!”林雲音趴在院門處,調皮的向裡麵探著腦袋,一雙杏眼忽閃忽閃。
赫連芃見是音兒,忙放下書本迎上來:“音兒,你怎麼來了?”
林雲音笑嘻嘻的踱步進來:“我來找你出去玩!”
“去哪?”
現在提起玩,赫連芃儼然沒有多大興趣。
林雲音吐出兩個字:“月樓!”
“月樓?”赫連芃險些懷疑自己的耳朵,“你還想去月樓?”
林雲音故意賣關子:“對啊。月樓賞舞聽曲,不是挺好的麼。你去不去?不去我自己去!”
赫連芃不確定的問:“你真去啊?”
“嗯。我和舅舅報備過了,他同意的,我們可以放心去!”
“既然哥同意了,那我們就去唄!”赫連芃看書看的實在枯燥,兩行字一看就犯困,正好出去解解乏。
兩人當即乘坐馬車前往月樓。
馬車裡,林雲音將自己的猜測與赫連芃說了一遍,赫連芃心裡有了數。一到月樓,兩人便先找了月舞。月舞一直居於月樓,對月樓裡的事應該最了解。
月舞上午正好沒有演出,聽聞赫連芃請見,便同意了。
包廂裡,林雲音第一次近距離見到月舞,好奇的睜大了杏眼打量她,隻覺她容貌姣好、身段嫵媚,卻長著一張乾淨的柔情臉,濃眉大眼、柔情似水,媚而不俗。
月舞同樣在打量眼前這個不怯場的小人,她身上散發的孩童獨有的天真靈動,是她一直渴望的東西。
“小公子、音兒小姐,不知道你們找我何事?”
赫連芃對誰都好的性子,平日裡男女不分,有說有笑從不拘束。可月舞畢竟是他中意的人,如今共處一室,難得的拘謹起來,端正的坐著,倒有幾分大家公子的雅正風範。
“月舞姑娘,是這樣,之前音兒在此被劫,我們有些問題想請教你。”他說的極為客氣,沒有一絲輕佻。
月舞溫婉一笑:“小公子客氣了,那日承蒙小公子相救,月舞未來得及感謝,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,我知道的必定一一告知。”
林雲音先開口問:“月舞姐姐,沁姑娘近日身體可好?聽說付家公子一直悉心照料左右,他們以前就很要好嗎?”
月舞忽然饒有深意的一笑,在林雲音身旁坐下,“你們可能不知道,沁姑娘與付公子算是老相識。付公子愛慕沁姑娘早已是人儘皆知的事,隻是沁姑娘為人清高、注重名聲,向來保持得當。加上……”
月舞有意瞥向赫連芃,隨後直言,“自從小公子常來月樓之後,沁姑娘漸漸仰慕小公子,對那付公子更是避而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