彪哥反應過來:“怎麼,他們不是聯合鬼宮抓走阿音那群人?”
一大夫取來陸言手中攥著的字條翻看,譏諷道:“你不識字,不是失聰。耳朵怎麼也不管用了。何為朝廷命官?
這張紙條的意思,寨裡有人殺了前來造訪的官吏,要我們交出殺人凶手。不交,平了虎頭寨!”
彪哥聞言,破口大罵:“放他娘的狗屁!那幾個官吏就是個慫蛋,我們殺他乾什麼?”
一大夫將紙條隨手一丟,隻道:“借口!”
彪哥一拍寨牆,“我就知道那小皇帝不安好心,說什麼匪民也是民,要交好。結果背地裡給老子玩這一招。”
彪哥氣的牙癢癢,他最痛恨彆人背地裡耍陰招了!
“老一,現在怎麼辦?小皇帝找借口對付我們,難不成會派軍隊來打?”
打,彪哥不怕。隻是現在周關不在,洪山寨那邊不知道什麼情況,萬一洪興那老狐狸趁機偷襲,前有狼後有虎,招架起來有些吃力!
一大夫審時度勢後,搖頭道:“不至於派軍隊,最多來個幾千人!”
彪哥些微驚訝:“老一,你覺得這個玩笑很好笑嗎?幾千人少嗎?咱們寨子裡才六百人。一旦打起來,還得照顧那些家眷,這仗怎麼打?”
一大夫一個斜眼過去:“那你還不趕緊備戰!”
彪哥不屑:“有什麼好備的!”不是他不備,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備,箭筒都擺出來了,石頭也有,還要備什麼?再不濟直接硬碰硬。
“陸言,去,把你帶的三百弟兄全召集過來!”
陸言領命,忙下了牆架集齊人手。
一大夫恨鐵不成剛的搖搖頭,問:“攻城怎麼攻?”
彪哥回:“箭攻、撞門、鑽地洞!”
一大夫斥道:“是火攻!”
彪哥恍悟:“對對對,是火攻!”
彪哥這才想起來,忙又吩咐:“來人,快去取火浣布。”
火浣布乃是特質的防火布,防火功能極好。很快,四名弟兄拖著一平車火浣布過來。
一大夫指揮道:“將布掛下城牆,整個城牆外圍包裹上。包括箭筒、腳下的架子,但凡在敵人射程內,易燃之物全部遮蓋上!”
眾兄弟井然有序的取布、放布,將城牆包裹了一層銀白色的外衣。
“老一,丘兒和祁連那邊要不要弄?”
彆看彪哥平時不待見一大夫的行事作風,但是關鍵時刻,還是挺服一大夫的。誰讓自己是個大老粗,腦子不靈光呢。
一大夫搖頭:“不用,布不夠。而且他們必定主攻正門,分散攻兩側,隻會縮減他們主戰力量。”
“也對。”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。主攻一處,容易破。一旦分散開,就是散沙。所以上次兵部偷襲,那簡直不堪一擊、慘不忍睹。
看著包裹完美的牆體,彪哥越想越激動,竟有一些期待:“老一,咱們這是要真打了!”
一大夫些許惆悵:“但願打不起來!”
虎頭山下,兩千名士兵已經聚集,浩浩蕩蕩的進入樹林。領兵的是武將高鬆,還是太尉向趙廣借的將領。
“高將軍!”陳武前來領路,講解情況,“寨裡人不願交涉,不交人。我們隻能攻進去了。
正門以及左右兩側牆頭都有人看守,看架勢,已經準備和咱們打。高將軍,我們要兵分三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