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彪!”
一個厲聲喝住了即將刺進長吏胸口的快刀。
彪哥興致被掃,不是很情願的收了刀,後退了幾步,“老大,這小廝挑釁我們!敢問我們要戶籍,怕不是分不清物我們為什麼是匪?”
周關上前輕視的倪向那名長吏,轉而向高武道:“你進去,他們不能進!”
高武二話不說,連連應下:“好好好!我一個人進!”
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,高武向長吏幾人低聲說了幾句,遂同周關進了虎頭寨。彪哥不放心的掃向長吏幾人,吩咐守寨弟兄:“把他們看住了,要是不老實,直接抓起來!”說完扛著大刀晃進了寨。
高武一路跟隨周關前往虎頭堂,麵上客氣的解釋:“周寨主,其實我是受晉王的意來尋人。那長吏登記戶籍是臨出發前後決定的。皇上下令,我也沒辦法,就一塊來了。”
兩人進了虎頭堂,周關吩咐後進來的彪哥:“關門!”
大門一關,彪哥朝椅子上一坐,大聲質問:“你們朝廷搞什麼鬼?你見過哪朝哪代土匪入戶籍的?這不明擺著要控製我們麼?怎麼。剛簽了和議書,小皇帝反悔了?”
高武也很無奈:“是這樣。今年國家災害頻發,如今旱災未過,饑荒來了。皇上著急,請國師算了一卦。國師說七月初一子時生的女娃是紫微星本命人,可以恢複氣運。所以才來尋人的。
加上貴寨占據四個山頭,上千人聚集,皇上就想著把人口查了登記一下,也好統計咱們國家現存人口不是。”
周關直接了當的問:“你們登寨匪人口,給什麼戶籍?匪籍還是民籍?我們要是一五一十等登記了,豈不是等於臉上貼著匪字,以後走哪都能被人一眼認出!我們為什麼要做有損自己利益的事?”
高武被問的啞口無言,“這……”
高武局促的坐直了身子道:“說實話,這種情況我也是頭一次遇見。林相的意思,虎頭寨既然已經和朝廷和平共處。朝廷便不是把你們當匪待,即是普通國民,就需要入戶籍,好管理。至於入什麼籍,需要回去請示一下。”
周關義正言辭的道:“你回去告訴戶部也好、林相也好,匪就是匪,我們即便不生事端,那也是土匪。我們的事不需要朝廷插手。戶籍我們不要,你們想要統計人數,我可以大方告訴你們。至於其他,恕不能服從!”
高武無法,隻好暫且妥協:“好,戶籍的事,我先回去稟報。至於尋人,要不您通融一下,讓我們去你們各個山頭查看一下。我也好回去交差!”
彪哥再次嚷嚷著叫道:“怎麼,我們能說謊不成。沒有就是沒有,管你找什麼小女孩小男孩,通通沒有!”
周關抬手示意彪哥閉嘴,冷倪向高武道:“你想找人,可以,但隻能你查。全程由我們的人跟著,但凡動一點歪心,彆怪我們讓你有來無回!”
高武嚇得一身冷汗,“是是是,那就勞煩周寨主帶路,我一人尋找就是。”
周關轉而吩咐彪哥:“老彪,帶他去咱們寨子家屬院看一圈。然後帶他去蒙山、沂山、洪山走一趟!”
彪哥不情願站起來:“知道了,走吧!”
高武連連告謝:“多謝周寨主了!”
彪哥當真帶著高武去了家屬院,大致尋找一番。寨裡有的孩子多是投降的士兵家人,孩子不是很多,兩隻手就能數的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