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寧晚晚撇向一旁有些拘束的宋銘,一時無話可說,怨恨的捂著肚子起身,往後退了退。
林雲逸衝宋銘拜托道:“宋大哥,麻煩你先幫我爹清洗一下傷口。”
丫鬟們打了溫水進來,宋銘卷起衣袖,將水盆端到床邊,拿了毛巾浸濕,輕輕按在乾涸的血漬上。
“拿剪刀來!”
丫鬟忙遞上剪刀。
宋銘接了剪刀,沿著背部傷口一圈剪開混了血漬的衣服,然後一點一點用濕毛巾浸濕血漬,慢慢的揭開衣服,坦露出一條半寸長的傷口。
血衣被丟進水盆中,水色渲染通紅,血腥味充斥了房間。寧晚晚瞧著一大盆紅色血水,聞著濃重的血腥味,忍不住犯惡心,一刻不能多待,連忙捂嘴跑出去吐了!
林雲逸嘲諷道:“晚娘,你要是受不了就回去歇著。肚子裡的孩子要緊,好好保重身體啊!”
這時丫鬟端著血水出來換水,寧晚晚被林雲逸懟的窩火,剛要懟回去,才直身猛地看到血水在自己麵前晃悠,頓時又忍不住惡心,一陣乾嘔後再也沒了火氣,忍著鬱悶在翠喜的攙扶下回院去。
宋銘有條不紊的將傷口周圍處理乾淨,又用乾淨的溫水清洗一遍。袒露的傷口清晰可見,“好了,等我爹來給他上藥就行了。”
林雲逸好奇的問:“宋大哥,我爹中的什麼傷?”
宋銘回:“箭傷!本來箭傷傷口不大,不過他這傷口時拔箭動作過於粗魯,傷口有所撕裂,這才流血過多,遲遲不醒。如果再晚一點送回來,性命堪憂。”
“容易好麼?”
“箭傷到骨頭裡,需要養一段時間。一時半會兒好不全。”
正說著,宋致遠提了藥箱趕到,見宋銘已經清理好傷口,忙從藥箱裡拿了止血止痛的藥粉敷上,包紮好傷口後,才安心替林顧山診了脈,又開了個方子讓管家去拿藥煎藥。
“還好還好,不是致命傷。小公子你不用擔心!”
林雲逸麵上笑笑:“有宋伯伯在,我不擔心!”心裡卻壓根沒把他放在心上,甚至邪惡的希望他病得久一點。
趙廣自行進宮彙報情況,站在禦書房裡義憤填膺:“皇上,你看看,他們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!不敢明戰,背地裡耍陰招,搞**這種雕蟲小技,把我們全迷暈丟山下,這不是明擺著笑話我們麼。
反正我以後不去西山了,管他裡麵什麼豺狼虎豹老人家,我的兵丟不起這個人!皇上您還是另請高明吧!”
趙廣一陣發泄,吵得鳳淩睿耳朵嗡嗡直叫。眼前玉案上那張綠葉極為顯眼,上麵的字跡儘是警告之意。
鳳淩睿犯難,連趙廣這等身經百戰的老將都吃了啞巴虧,山裡究竟有何人、多少人、武功戰力如何?一無所知,繼續打下去,消耗太多戰力,在這荒年,可謂雪上加霜,毫無益處。
鳳淩睿憂心忡忡,不知如何行事,轉而問一直默默無聲的文卿:“國師,如今林相受傷、趙將軍受創,那西山,我們到底該怎麼進?總不能派個兩千士兵圍剿嗎?”
文卿垂眸盯著桌案上的那片綠葉出神,聽見鳳淩睿喚他,才回神出聲:“皇上,請將此葉交與臣觀察!”
“好!”鳳淩睿抬手示意公公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