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若摸向他的懷中,拿出一封信。
鬼濼接過查閱,繼而遞給青衫先生。
青衫先生確認,“是相爺的親筆信!”
鬼濼笑得詭異:“林相還真是會算計,一麵拖延時間一麵派人私下營救。這是當我好糊弄麼?”
容若指向鬼濼的劍直接移到了脖子上,冰冷的質問:“信是給青衫先生的,你們為何不將信交給他?”
高文沉默。
周丘叫道:“哎呀,能不能進去審問,外麵凍死個人了!”
說著,他自個人先將高武就近提到了林雲逸的房間裡,沂川壓著高文進屋。眾人緊隨而進,一時間屋裡塞得滿滿當當全是人。
高文高武被迫跪下。林雲音和林雲逸兩人直接坐在床上。容若、周丘坐於離床畔最近的軟榻。
鬼濼、周關、青衫三人圍著圓桌坐下,沂川看守在高文兩人身後,鐘毓鐘秀守在門後。
鬼濼重新質問:“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,你們來究竟要做什麼?青衫先生在,你們說的謊太容易被拆穿!”
高文高武依舊沉默。
高文忽然看向青衫先生質疑:“青衫先生為何與他們走的如此近?即便周旋,也不該這般親密才是!”
青衫先生淡淡的回:“我隻隨少爺!”
林雲逸率真直言:“我在這吃穿不愁,鬼濼哥哥待我好。我心疼青衫先生奔波,請他住進來有何問題?”
高文大跌眼鏡:“小少爺,您父親在為您奔波,您怎麼能樂不思蜀!”
林雲逸反問:“你們為我爹打抱不平,又為何收了後娘的銀兩來殺我?”
銀兩?高文掃向屋中眾人,他們連收銀兩的事都知道,可見早已將他們的行蹤調查的一清二楚。他們已然百口莫辯!
高文不再隱瞞,仰頭挺胸回道:“沒錯!林夫人確實在你爹拜托我們營救你之後,用銀兩賄賂了我們。試問,人活一世,誰想被天災人禍左右。
我們兄弟倆受夠了苦,也從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。可天不佑我!偏偏還要讓我們受饑寒之苦,我們不甘心就這麼狼狽的死,即便做個小人,也比無謂的死要高強百倍!
既然被抓,我們認栽,要殺要剮悉聽尊便。”
高文閉眼,大有視死如歸之感。高武忽地仰頭大笑,“哈哈哈哈,這樣死了也好,有種的爽快點,一刀結果了我們,叫我們死得痛快。十八年後,又是一條好漢!”
兩人供認不諱,事情挑明倒是簡單了。
林雲音晃著小腿:“唔——兩位叔叔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、慷慨激昂。要是殺了你們,倒顯得我們不是了。”
林雲音忽然歪頭看向林雲逸:“哥,他們是來殺你的,你來決定吧。”
林雲逸嘴一撇:“我決定什麼。我還是個孩子,很單純的好不好,我又不殺生!”
林雲音隨口道:“那就算了唄,不殺了!”
聞言,高武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床上的兩個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