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聽“砰”的一聲,未反鎖的門直接被踹開,把屋裡的寧晚晚嚇了一跳。
“哎呦,逸兒你做什麼?”寧晚晚靠在暖爐旁,不悅的訓斥,“你嚇到我不要緊,可彆嚇到我肚子裡的寶寶!”
“哼!”林雲逸怒瞪了她一眼,徑直推開走來的翠喜,彎身撿起地上的棉衣,出去替阿誌穿上。
管家追進院,趕忙來扶住被動的神智不清的阿誌,“阿誌,你還好嗎?”
“林伯,你帶他回去,給他暖暖身子!”
林雲逸吩咐一句,起身進屋,傲慢、粗魯的指著寧晚晚斥責:“阿誌是我的書童,隻有我能動!你未經過我的允許,憑什麼動我的人?”
寧晚晚嘩的起身,怒而駁之:“怎麼,我是你晚娘,林府的女主人,我教訓一個犯錯的下人,還需要向你彙報不成?”
林雲逸霸氣的回懟:“你教訓下人與我無關,但是教訓我院子裡的人,就必須經過我的同意!
有什麼事衝我來,拿下人出氣算什麼本事!”
寧晚晚著實被氣得不輕,肚子不由發緊。她努力平複了情緒,厲聲質問:“怎麼,難不成是你偷了銀子不成?他忠心護主,才隻字不言!”
林雲逸音量提高了許多:“你少血口噴人!誰稀罕什麼破銀子。你誣陷阿誌,扭曲事實,私自懲罰他,不過是為了滿足你的私欲罷了!你哪隻眼睛看見阿誌偷銀子了?”
“你、你這般頂撞我,太目中無人了!”寧晚晚氣有些不順,不得不扶著肚子坐下。
“逸兒,我好歹是你的母親,你就這樣和我說話?什麼叫不分青紅皂白。他前腳出了賬房,後腳銀子丟了。我難道不能懷疑他?
府裡的下人冷的不想多邁一步,偏偏他府裡府外來回跑。上午才抱個盒子回來,現在盒子就沒了。你買首飾能買五十兩的首飾?你確定他出去就不是藏贓去了?”
林雲逸毫不退讓,硬氣道:“首飾就是我買的!錢也是我給阿誌的,你要是不信,去我院子裡搜,看看我還有多少銀子。你要不信,我可以把我出生到現在,得到和花出去的所有銀兩列出來給你看。
看看我們有沒有必要去偷賬房的錢!阿誌隻要張嘴,要多少我都給他!
還有。首飾我已經送出去了。它值五十兩,你不信自己去首飾鋪老板那問去。
再說了,阿誌出府隻是去了首飾鋪。你去問問門口守衛,看看阿誌來回有沒有拖延。他壓根就沒有在府外逗留,藏什麼銀子!”
林雲逸一口氣將寧晚晚所有的質問全都憋了回去。
寧晚晚急得躁紅了臉,嘴硬道:“你想保他,自然按有理的說。就算你六年得了不少錢,那也花了不少。你沒必要嚇唬我,我不會翻你的賬,但你也不會有多富裕!”
林雲逸冷哼一聲,諷刺道:“是,我再有餘錢,也沒有你的多。你彆想借機往我身上潑臟水。你自己偷偷從賬房支的銀兩又是用在什麼乾淨路子?
我原本不想挑破,但是你欺人太甚!我實話和你說吧,我拿來買首飾的銀子,是你當初買凶拐賣我的那袋銀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