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若,你們趕緊回去,現在朝廷責令滅鼠,你們在家哪也不要去。”
說著,老郎中匆匆去了藥櫃,抽出最底層的藥屜,取來一大包藥粉交給容若,“這裡是礬石,用來毒老鼠,你們拿回去。道上各家分一下。使用的時候一定要捂住口鼻,接觸老鼠之後,必須洗手!”
老郎中仔細交代完畢,才放心的讓容若幾人離開。
崖口村的人得了礬石,照著老郎中的方法殺鼠,好幾家抓到了幾隻,當場就被投進火坑裡。
全國得了皇上的命令,皆想儘各種辦法滅鼠。很快,老鼠被滅的差不多了。
紅石村的病人短短一夜之間從五人感染到了十人,都是之前與患者接觸過的家人、親戚。
太醫們一麵研製藥方,一麵穩定村民情緒。
溫鬱昏睡了一夜之後蘇醒了,氣色較昨日好了許多。宋銘聽了動靜,端了熬好的湯藥進來,客客氣氣的道:“你醒了,這是治你傷口的藥。”
溫鬱掃向宋銘,是個溫潤的小少年,一看就是個隨和麵相。
“多謝!”
溫鬱接過藥,一口喝掉。
宋銘道:“聽說你昨天急著走,才會血氣上湧,衝撞了腦袋,出現昏迷。
實不相瞞,隔壁村出現了鼠疫,我接觸過他們,又接觸了你,所以你現在那都不能去。待鼠疫完全過去之後才能離開!”
溫鬱問:“鼠疫很嚴重麼?”
宋銘如實回:“暫時不嚴重。朝廷及時采取了措施,以後也不會太嚴重。但你現在確實不好走!”
“我明白了!”溫鬱乾脆的回答,“我會配合你們!”
見他答應了,宋銘這才定了心,“那就好。你的傷拖得時間太久,需要好好調養,正好這幾天臥床休息。我會每天為你換藥。”
宋銘坐起大夫的本職工作向來儘職儘責。溫鬱認真的瞥向宋銘,定定的看了片刻,出聲道:“謝謝!”
“不客氣!”宋銘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露出那對獨特的可愛的小老虎牙。
那純淨陽光的笑容,溫潤如玉,一如昨日那個小姑娘的笑容般乾淨,溫鬱心頭有一瞬感動劃過。想來,這裡的孩子都是這般純真!
“阿欠!”
正在地窖裡捉老鼠的林雲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林雲音揉揉發癢的鼻子,吸了吸鼻子才好受些。
“阿音,我們上去吧,這裡麵陰涼,容易受寒!”
地窖平時是封閉的,正常情況也不會進老鼠。他繞了一圈沒有發現,可見是真沒有了。
林雲音也覺得裡麵黑漆漆、陰森森的,不再多逗留,跟著容若上了地麵。
才出來,就見趙阿奶匆匆進院,慌亂的險些被門檻絆了跟頭,“阿音阿若,不得了了,鐵柱媳婦得了鼠疫!你們千萬不要往那邊去!”
趙阿奶急急向兩人走來,走到一半想起來什麼,轉身又去了廚房,“我先洗個手。”
林雲音湊過來問:“阿奶,大嬸嬸怎麼會得鼠疫?她去過紅石村?”
趙阿奶擦了手出來道:“她沒去過,但是前兒她在路頭和紅石村患病的人說過幾句話。剛剛高燒,咳嗽咯血,去找了老郎中,確定是鼠疫了!”
趙阿奶急的團團轉:“鐵柱和銀柱留下的孤兒寡母,一大家子住在一起。鐵柱媳婦得了,其他人跑不了。那幾個孩子受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