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了!我的孩子沒了?誰殺了他(她)?”
寧晚晚痛心疾首的哭泣,一口氣上不來,整個人再次昏厥過去。
“夫人!夫人!”
翠喜急忙跑出屋叫人,“宋娘子!宋大夫!夫人昏倒了!”
取藥回來的宋娘子聽見翠喜呼喚,小跑過來,“怎麼回事?”
翠喜拉著她就往屋裡去:“夫人剛剛醒了,見孩子沒了,哭的昏厥過去,您快看看!”
宋娘子忙將手裡的藥遞給翠喜:“把這兩副藥分開煎了!”
“好好好!”翠喜慌亂的拿了藥出去。
宋娘子趕忙查看寧晚晚的情況,還好隻是傷心過度。宋娘子試著掐她的人中使她蘇醒。
寧晚晚漸漸醒過來,開始劇烈咳嗽。即便有布擋住口鼻,宋娘子還是下意識的避開一下。
寧晚晚猛地咳嗽幾下,咯出血來。宋娘子忙拿了手帕替她擦嘴。
寧晚晚一把抓住宋娘子的手腕質問:“我的孩子呢?我的孩子去哪了?你們把他怎麼了?咳咳——”
宋娘子看著眼前蓬頭垢麵、麵色蒼白、毫無血色的人,即將為人母卻痛失孩子的母親,心頭泛起陣陣酸楚。
“夫人,對不起,您的孩子真的保不住!”宋娘子再不忍心,也隻能實話實說。
“您感染的鼠疫病發的快,孩子早上沒了氣息,我們為了保您,隻能將它取出來了!”
寧晚晚雙眼無神的緊盯著宋娘子:“你們把他埋了?”
宋娘子低垂著頭,不點頭也不搖頭,她不敢告訴寧晚晚真相。
寧晚晚以為埋了,絕望到苦澀的哭笑,“真的沒了!”
宋娘子拿開她的手,想起身拿溫水來。誰知才要起身,寧晚晚突然又抓住她的手問:“男孩女孩?”
宋娘子垂頭小聲回:“男孩!”
“咳咳——”寧晚晚猛咳兩聲,捂著胸口痛哭,“哈哈!老天爺為什麼如此待我?我的兒子啊!”
寧晚晚發狂一般起身就要衝出門去:“我要找老爺,我要告訴他,我們的孩子沒了!”
宋娘子趕忙抱住她,將她拉回床上,“夫人,您不能出去。您鼠疫未解,絕不能出這個門!”
“你放開我!我得了鼠疫,孩子也沒了!老爺呢?老爺為什麼沒有守著我?”
寧晚晚用儘全力掙紮,卻因為身體太過虛弱,有氣無力,備宋娘子直接壓回床上。
“夫人,相爺擔心您,可他不能來看你。病情萬一傳染出去就不得了了!您體諒一下!”
“哈哈!哈哈!咳咳!”
寧晚晚再也沒有力氣掙紮,猶如死屍一樣躺著,雙眼空洞絕望,蒼白的嘴角泛起了嘲笑:“他不能來看望我!不能安慰我!任由我的孩子死去。他一定在陪他的孩子!”
寧晚晚一想到林雲逸,那個被林顧山護在手心的兒子,心裡的恨意油然而生!
憑什麼?憑什麼他幾次涉險,林顧山都能義無反顧的救他。憑什麼每次他都能全身而退?憑什麼輪到她的孩子,還沒出生就沒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