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銘聽見聲音轉身,便見三尺之外的林雲音緩緩倒下,那把帶著鮮血的匕首,泛著冷白的血光。
“阿音!”
兩處聲音、異口同聲的呼喚。
門口的容若眼睜睜看著匕首刺進林雲音的身體,已經來不及阻止。
容若風一般瞬移過來扶住昏死的林雲音,一個強勁的掌風劈向溫鬱,溫鬱瞬間被震得飛出幾米開外,重重的摔在了牆上,頓時口吐鮮血昏死過去。
匕首插在腰間,鮮血滲出,沿著身體浸染了容若的衣服,冷青色的衣料瞬間渲染的鮮紅。
宋銘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趕忙跑過來替林雲音止血。
“阿音!阿音!你撐住!”
容若不停的患著林雲音的名字,林雲音努力抓著容若的手,神識卻漸漸模糊,無儘的黑暗襲來,“哥哥……”
林雲音竭儘全力喊出兩個字,之後再也沒有意識。
宋銘雙手發抖的壓住她的穴位止血,“阿音,你不能睡!爺爺!爺爺!”
宋銘害怕極了,極力叫喊的聲音不停的顫抖。
鐵柱媳婦恢複神識,看到眼前血淋淋的一幕,嚇得兩腿發軟,跌跌撞撞的進屋,“老郎中,快、快、阿音!”
老郎中匆忙趕出來,容若已經林雲音衝進屋。
“快救她!”容若幾近哀求。
“這、這怎麼回事?”
老郎中看著林雲音側腰間的那把匕首,驚慌失措的環顧四周,屋裡沒了位置,忙道:“放銘兒屋裡,我拿藥,銘兒打水!”
老郎中吩咐完,匆忙拿了藥物趕過去。
宋銘端了溫水過來。
老郎中查看她的傷勢,診脈之後,沉重的歎氣:“刀紮的太深,怕是不好處理!”
老郎中先替她清洗傷口四周的血跡,確認匕首紮入的準確位置,暫時撒了止血粉保持控製血的滲出。
“刀不能拔麼?”
容若急得心裡發慌,老郎中說完,更是害怕的渾身直抖。阿音可不能有事啊!
老郎中再次確認匕首的大概長度和刺入位置,搖頭:“不行,刀進了五臟六腑,貿然拔出來就會大出血,腹腔積血,直接死亡,太能輕易動。”
“想辦法啊!”
林雲音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發白、嘴唇沒了血色,容若心急如焚的怒吼。
老郎中急得直打轉:“我想!我來想!”
容若定定凝望床上昏死的人,忽然轉身出屋,渾身散發著濃厚的憤怒與冰冷。他要親手殺了溫鬱!
袖中匕首拔出,容若徑直向昏死在牆下的溫鬱而去,這個陰險的小人,他要將他千刀萬剮!
匕首寒光乍現,帶著主人的怒意,向著溫鬱的胸口刺去。
隻聽“鐺”的一聲,一個堅物兀的打到匕首上,帶著強大的內力,震得容若手臂發麻。容若手偏了偏,匕首刺進了溫鬱的胳膊上。
見有人來,容若怕有變數,立即出掌向著溫鬱胸口拍去。“嗖”的一聲,一枚針形暗器直向著容若後背而來。容若眼疾手快的翻身躲過,暗器紮進了溫鬱肩膀旁的地上。
容若尋聲看去,忽見屋頂上飛來一人,黑衣蒙麵,手中兩枚暗器齊飛,容若拔出溫鬱肩上的匕首打掉暗器。就在這時,那人已至容若身前,對著他就是一掌,容若躲閃,那人趁機抓著溫鬱飛身逃去。
容若起身欲追,老郎中突然喊道:“阿若,有辦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