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宛遠原本的計劃是在赫連芃迎親之前,月樓失火,他的人堵住月樓出口,讓所有人葬生火海。
沒曾想失手,赫連芃如願將月舞接回來。可剛剛空中那處濃煙滾滾,明明是月樓失火。赫連蘇得了消息,竟然不慌不忙的坐在這裡。
哼!他真是小瞧赫連家了,果真冷血無情,隻顧自家,親家的死活都不管!
臨宛遠瞥向後那小公子,生的眉清目秀,唇紅齒白,像個秀氣書生,絕不是安城這一帶的人。
“這位公子看著麵生,不知從何處來?瞧你這風塵仆仆模樣,應該很急吧。”
小公子囫圇了兩口菜,見有人發問,忙咽了菜,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:“啊,是挺遠。
我和大公子是舊時好友,這不聽說赫連府有喜事,我來湊湊熱鬨,順便和大公子敘敘舊。
可惜我許久沒回安城,初來乍到不識路,找路耽誤了點時間。”
臨宛遠順勢指向尚有餘煙的半空問:“那你可知起煙的那處是什麼地方?看方位,應該在街上。如此濃煙,經久不散,該不會哪裡走水了吧?”
“這個……”小公子偷偷瞄向赫連蘇,隻見他漠不關心的品著茶水,完全事不關己。
小公子心裡鄙夷一下,麵上笑嘻嘻道:“這個我也不太清楚。我來的時候趕巧,碰到新娘子隊伍,主街被看熱鬨的老百姓圍得水泄不通,我繞著小路來的。沒在意發生什麼事。”
一旁的臨宛閆覺得無趣,四處張望,眼巴巴的等著林雲音和容若出現。誰知等來的是個小公子,心裡有些失落。
“大公子,歆兒和容若人呢?他們怎麼沒出來?”
赫連蘇淡淡的回道:“兩人嫌府裡吵,一大早出門去了,許是貪玩忘記時間,沒能趕回來。”
臨宛遠當即陰陽怪氣道:“大公子,今天賓客雲集,不如借此機會讓歆兒小姐出來露個麵,也好讓大家認識認識孫小姐不是?”
那俊俏小公子見話題扯回到赫連蘇身上,開始若無其事的享受美食。
孫小姐他是聽說過的,說是赫連蘇的私生女,藏了七年才接回來。如今赫連芃都成親了,也不見這位大公子有成家的打算。怪得很!
赫連蘇隻淡淡的回了句:“應該還沒回來。若是回來,自然會露麵!”
臨宛閆坐不住了,起身道:“本太子去尋尋。”
臨宛閆當真離席前往後院。大人們都在喝酒,他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,又是太子,一言一行都得端著,累死了!
臨宛閆很快來了林雲音的院子,卻見裡麵丫鬟、侍衛慌慌張張的進出房間。
鐘秀端水出來,正撞見進來的臨宛閆,忙行禮:“太子殿下!”
臨宛閆掃向氣氛有些不對勁的院子,試探性的詢問:“你們小姐回來了沒有?”
鐘秀回:“啊!回來了,剛回來。正準備去前廳呢。”
這時林雲音開門出來,已經重新梳洗換了件乾淨的紫裙。見是臨宛閆,愉快的打招呼:“太子殿下,您不去喝酒,怎麼來這兒了?”
容若隨後從偏屋出來,也已換了與之前樣式差不多的紫衣錦袍。
“大公子說你們出去玩,我來瞧瞧你們回沒回來。喊你們用膳去。”
林雲音笑嘻嘻道:“好啊,我們正準備洗洗手去請罪呢,小叔叔的大喜日子,我們一時貪玩忘了時辰,不該不該!”
臨宛閆下意識的掃向西屋,房門緊閉。隨口問了一句:“屋裡的客人不用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