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!正有此意!”
林雲音從袖中取出周丘送她的匕首,當即在樹乾與她平視的高度刻下名字。忽又偏頭問容若:“哥哥,我們寫什麼名字?”
“都寫!”
容若握上她的素手,一筆一劃,與她共同刻下兩行字:“音若、歆塵!”
夕陽尤好,兩人手拉手並肩回院。
“小姐、容公子,你們回來了!”
才出院的鐘秀打趣道:“這麼久沒回來,還以為容公子沒找到你,正準備去尋你們呢。”
林雲音將容若手裡的衣服包遞給鐘秀:“我采了木荷,把它攤開曬曬,留著做藥。”
“好!”鐘秀抱了衣服進院弄木荷去。
容若回了西屋穿了件外套,就聽廚房裡的趙阿奶喊道:“吃飯了,阿若,你留下吃完飯再走吧!”
隨著林雲音荷容若的長大,廚房的小木桌已經換成了大圓桌,否則六個大人坐不開。
趙阿奶熱情的給容若夾菜:“阿若,來,你偶爾留下吃一頓,多吃點!”
林雲音端著碗盈盈直笑:“阿奶永遠當我們是小孩子!”
“那是,你們再大也是孩子。”
趙阿奶又給林雲音夾了塊糖醋裡脊,抬頭間,忽然瞥見林雲音發紅的嘴唇,關切的問:“阿音,你嘴巴怎麼了?”
林雲音臉色微紅,偷瞄容若,心虛的謅了個理由:“我爬樹上采木荷,被蚊子咬了!”
趙阿奶心疼的訓斥:“你都大姑娘了,還和小孩子似的。樹那麼高,小心摔到。木荷不能隨便亂碰!”
“我知道。這不是想著給宋爺爺弄點藥材嘛。”
自從宋銘走後,雖然宋致遠時常送藥材回來,但礙著如今太醫的身份,為了避嫌,不好什麼都往家送,許多常用藥,都是老郎中自己進山采,很辛苦。
平日裡,林雲音隔三岔五的帶著鐘毓鐘秀采些給老郎中送去,省了他不少事。
趙阿奶道:“那也不能胡來。地上那麼多藥,你非得上去做什麼?”
林雲音偷偷吐了吐舌頭,低頭吃飯。
容若出聲解圍:“阿奶,沒事,阿音有分寸,樹哪能難得了她!”
趙阿奶嗔道:“就是被你慣的!”
容若笑笑:“那以後阿奶幫我管管她。拿出從前教我娘的威嚴,多教教她規矩。以後進王府才不會讓人笑話!”
趙阿奶會意的點頭:“是該學了。再這麼沒規矩下去,以後嫁過去,會被下人指指點點!”
林雲音不服氣:“哪有,我又不是不講理。”
她可是公認的好脾氣,隻要不惹她,什麼話都好說!
容若夾了塊瘦肉到趙阿奶碗裡,又道:“阿奶,你年紀大了,自己也要多注意點身體。阿音有鐘毓鐘秀她們守著,您不用太操心。洗衣做飯這些活,也彆做了。享享福,沒事村裡溜達溜達,多好!”
趙阿奶不禁感動道:“我忙碌一輩子,哪裡閒的下來。就是因為有這倆好姑娘,我天天閒的難受。”
“小輩做小輩該做的事,您已經滿頭白發,不宜操勞!若是悶得慌,就去顧府尋我外祖母說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