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又聽到匈奴有意用公主和親,不起事端,她表哥卻執意攻打匈奴,以絕後患,連讓匈奴公主做妾都不願意。隻為了他的阿音!
顧婉凝因此對阿音耿耿於懷,何止是怨,更多的是恨!
前有顧老將軍喪生,後有晉王重傷,她表哥這一去,凶多吉少,她如何不急!
剛剛那一巴掌,是為了泄憤,沒想到,這個阿音竟如此蛇蠍心腸!
顧婉凝手腕的痛意直達指尖,又由指尖傳至心臟,疼的她額頭冒汗,嘴唇由白變紫。
林雲音忽地鬆手,拍了拍手起身,居高臨下的俯視:“我敬顧家一門忠烈,老夫人深明大義,我不殺你,也不會毀了你的臉蛋。你左手的傷,是用來還你打我的債!
你若真分辨得了孰輕孰重,希望將士凱旋,就該吞下對我的怨恨,將你知道的一切爛進肚子裡。而不是在寺廟這等莊嚴的地方撒潑,毀了你顧家的尊嚴!”
好在如今已是晌午,又是炎炎夏日,庭院裡除了遠遠有三兩個小沙彌拂塵,沒有旁人停留。
否則,顧婉凝涼亭打人的事傳出去,被笑話的還是他們顧家!
顧婉凝被唬的一愣一愣,尤其林雲音的眼神,冰冷、蔑視、高傲、不屑,隻要對上它,沒來由的恐懼。
顧婉凝捂著發麻的手臂,緊咬著牙關,不服氣卻不敢作聲。
“鐘毓鐘秀,我們走。涼亭太小,讓給顧小姐也無妨!”
林雲音大方的抬步出了涼亭,鐘毓鐘秀跟上。鐘秀不解氣的惡狠狠瞪了顧婉凝一眼。
她家小姐從來沒受過這等委屈,這個顧婉凝竟然敢動手打人!要不是小姐攔著,她早就兩巴掌還回去了!
顧婉凝怔怔望著林雲音幾人遠去的背影,痛苦的雙手抱頭。腦海中隻要一想起那雙明亮卻極為犀利的眼睛,渾身發顫。
手臂的陣陣麻意更是提醒她,那個阿音,太可怕了!
林雲音在一處長廊角落坐下,鐘毓取了隨身攜帶的藥膏,輕柔的替她塗臉。
鐘秀氣鼓鼓的問:“小姐,剛剛為什麼不讓我們動手?您看您的臉,都腫了!”
鐘秀又氣又心疼。
林雲音玩弄輕紗道:“她打我,是她沒理。我若打她臉,老夫人見了,豈不是變得我不講理?
等會兒老夫人見我紅了臉,再聽下人一說,顧婉凝少不了一頓訓。
再說了,她的左手,可比我的臉嚴重的多!”
林雲音那一針,隻是小施懲戒,可她後來的拇指發力,用了一層的內力,足以損傷她的手筋。她的左手,少說也要廢上七|八年,琴是彈不了了!
如果不是因為容若,她今天絕不給顧婉凝喘氣的機會!
一想到容若,林雲音一陣堵得慌。原來,他出征匈奴,隻是為了信守他們的承諾!
鐘毓出聲道:“小姐,雖塗了藥膏,但是紅印難消,阿奶瞧見了得心疼。”
“沒事!”林雲音戴上麵紗,遮住那一片紅印,吩咐道,“等會兒去禪房,你們不要說話,我來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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