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著魏西的話,兩人留意著白布的分布找知縣。
縣衙後院開闊疏朗,典型的北疆庭院風格,倒是方便了兩人。
“我們真能找到知縣嗎?”連鉤漌不太確定地問,魏西回了個我怎麼知道的眼神。
“紙條總不是憑空出現的,不是他,縣衙裡也有個人給我們遞話,”魏西側身從兩麵白布穿過,“找不到就去摸胡人的底,賊不走空,我以為你知道。”
連鉤漌無奈地看了一眼魏西,“我下次不和你一起了,秦楓說話都沒你過分。”
魏西沒搭話,這片區域的白布太密集了,她猜測自己已經摸到了核心區域。
魏西和連鉤漌的警覺性邁上了新台階。這是個小院子,在縣衙偏僻的一個角落,外麵瞧著十分的破敗,這地方疏於打掃,被冰凍了一個季節的落葉還殘留在這裡。
要說是白布的布局圈定了這個院子,獨獨院子門口乾淨得很,一看就是經常有人來往,這下魏西和連鉤漌已經可以肯定這院子裡麵瞞著事。
連鉤漌心焦秦楓在前麵拖時間,立馬就要撩道袍上牆,魏西一把攔住連鉤漌,搖了搖頭,“你若心急,當心漏了行蹤。”
單論起來,連鉤漌有些怕魏西,這會子被魏西這麼勸住,他也知道自己冒進了,隻退一步讓魏西先行。
魏西領著連鉤漌繞著這小院子繞了一圈,兩人摸清外邊沒有看守,現在就擔心裡麵到底有沒有看守。
連鉤漌認命地半蹲下來,把魏西架了起來,魏西讓他慢點起來,魏西漏一雙眼睛往院子裡看。
果然裡麵有個侍衛,能有魏西兩個高,肌肉一塊一塊的鼓起來,刀就挎在腰間,立在正屋門前。
因著前麵還有一個秦楓拖著縣衙的人,魏西也沒時間去廚房要水摻藥,直接摸進了腰間的乾坤袋,衛安給她的那個藥,是粉狀的,魏西估摸了一下距離,心想帶準頭好的秦楓來好了。
魏西示意連鉤漌放她下來,“裡麵有個人,要想進去得撂倒他。”魏西小聲說道。
連鉤漌看著魏西塞進手裡的藥瓶,“你讓我藥人?怎麼藥?”
魏西見連鉤漌用過飛刀,便問他會不會用銀針。連鉤漌這時候也沒著急應下,示意魏西把他架起來。魏西立馬蹲下,連鉤漌順勢觀察院子,這距離應該沒什麼問題。
魏西把連鉤漌放下,“那距離我能打進去,如果這藥能像上次一樣快速起效。”
想起衛安低價賣給她的超低價,魏西有些猶豫這藥的穩定性,但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,魏西隻管讓連鉤漌去做。
連鉤漌那摸出了自己的一把飛刀,把刀把拆下來,露出裡麵藏著的銀針。魏西看了一眼這心思頗多的毛賊,小道具還挺多。
絲毫不知道魏西腹誹了一把自己的連鉤漌把銀針戳進了藥瓶,抽出銀針,觀察上麵的粉末附著情況。
“要不要再沾一點?”魏西估摸了一下那侍衛的體型,問出了這句話。
連鉤漌低聲說,“我這針是加工過了的,”連鉤漌把針湊到魏西眼前,“這上麵有凹槽,又不止你一個人藥過人。”
魏西豎了下大拇指,連鉤漌挑了下眉,魏西把藥收好,便架著連鉤漌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