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線往回推一推,秦楓還在宴席上的時候,魏西在板結乾硬的泥地上醒來。
魏西的肩頸還是痛的,她的臉貼在地上,手被捆在背後,腳也動彈不得。倒在地上的魏西沒辦法看見自己的腳,加上視野受限,她也看不見屋子的全貌。
這回真是陰溝裡翻船,魏西感受了一下,腳還在,應當是被捆住了。
鬆了一口氣的魏西像海豹一樣努力抬起上半身,她這才看清自己是被關進了一間堆放雜物的庫房,房間裡沒點燈,隻能看那些東西不規則的輪廓。
魏西努力蠕動自己的下肢,協調全身的肌肉想要翻個身,費了好大的力氣,吃了一嘴灰。累出汗的魏西像是被抓上岸的魚,掙紮了一陣,有些脫力地和泥地舊夢重溫。
喘了兩口氣,魏西換了個姿勢,放棄了抬起上半身翻身的想法,她直挺挺地試了兩下,終於翻到了正麵。用捆在背後的雙手做支撐,魏西坐了起來,她往邊上不知道是什麼的雜物邊上靠,找到一處比較尖銳的地方開始磨繩子。
解放了雙手魏西趕緊解開自己腳上的繩子,接著去摸自己的衣襟,靈音趴在乾坤袋上裝死,看來打暈自己的人沒有搜身。
乾坤袋裡有火折子和匕首,借著不算明亮的燈光,魏西看清楚了這確實是間沒什麼人來的倉庫,周圍的雜物和地上都有不薄的積灰。
看見了地上的拖痕,魏西想這人帶著自己來打掃衛生了,拖著自己就進來了,地上一個鞋印都沒有,都被掩蓋住了。
魏西摸了摸自己的肩頸,這人出手很快,魏西都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劈暈了,看來是個老手。隻是不知道把魏西弄暈是為了什麼,還把自己關在了這麼一間雜物間。
畢竟要是縣衙的大可把魏西扔到連鉤漌講的陰森地牢、關著餓了好幾天的猛獸的圈裡,總之,會有個審人關人的地方,再不濟還有孫籍那種小院高牆,總不該是庫房。
如此想來,打暈自己的人應當和縣丞不是一夥的,或者說這人也有自己的小算盤。
找回一點控製感後,魏西深吸了一口氣,安撫的摸了摸靈音,攥著匕首找出路。
魏西不清楚自己已經暈倒了多久,秦楓和連鉤漌還等著自己,自己萬萬不能被困在此處。
火折子熄滅之前,魏西找到了門,做好了給門外可能存在的人一匕首的準備,魏西拉開了門。
外麵沒什麼人,隻有一輪月亮掛在天上,等著堂口鎮的夜霧遮蓋住蒼穹的注目。
可算是能看清點東西,原來這是一片庫房,自己之前被關在偏房裡。
情況有變魏西隻能隨機應變,她拿不準在往外會不會遇見什麼看守倉庫的侍衛,畢竟她不是秦楓、連鉤漌還是喜歡慨他人之慷打掃衛生的神秘人,她很難做到悄無聲息的離開此處。
再說,現在再去找胡人已經是來不及了,按原計劃和秦楓會和也不現實。
魏西選擇主動出擊打開局麵。
通俗地講被劈暈、憋了一肚子火的魏西要他媽的反擊了。
魏西回雜物間翻出了半壇聞起來不太妙的的酒,又攏了些破布頭子,把酒澆在布上,放在易燃的東西附近。
做完準備工作,魏西亮出了縱火訣,之前趙大嘴好奇問她怎麼不練習攻擊性強的火球。
魏西當時沒說話,現在她要用行動回答。
五六簇火苗落在了魏西準備的可燃物上,那酒或許是口感不佳味道衝鼻才被人扔在雜物間無人問津,但這酒助燃真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