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。
刀就架在脖子上,老吏險些就要重溫穿開襠褲的歲月。
幸好他也算見過世麵,穩住心神,撐起了笑臉,“仙師放心,我一定把事辦好。”
說罷老吏去推秦楓的劍,開什麼玩笑,秦楓的劍有那麼好推開嗎?
薑還是老的辣,這老吏不愧是在算官手下做事的,反應快得很,見秦楓和魏西嚴肅的表情,就自動往後錯開了距離。
秦楓把告寒收了起來,魏西本來打算忽悠這人吃點陳皮糖,告訴他那是宗門煉出來的小驚喜。
不過殊途同歸,魏西才不關心老吏的心裡健康,要不是擔心連鉤漌那個脆皮,魏西也不是不能讓秦楓一劍破萬法。
從始至終都沒有姓名的老吏展現了自己超高的心理素質,他被魏西和秦楓接連威脅後,還能麵不改色地走進山洞。
連鉤漌滿心歡喜地等著魏西過來救他,誰知道進來的是老吏,他橫看豎看都看不出一點魏西和秦楓的影子。
老吏進來就掃視了一遍山洞,程縣丞和他的人占據了火堆的旁邊,那隊商人就坐在角落看押幾口木箱。
與程縣丞同流合汙多年的老吏自然知道程縣丞的買賣,那麼多官銀的賬可都是他一筆一筆想辦法做平的,他知道什麼事垓打聽,什麼事不該打聽。
就比如他從來沒問過程縣丞桂老爺的事,自然也不關心這支每年一度來堂口鎮倒換金銀的商隊。
老吏自然也注意到了角落裡的連鉤漌,見他還活著,有東西交差的老吏也就不再關注對方了。
“縣丞!”老吏也是跟落湯雞一樣,很是狼狽,老吏拿出自己的演技,臉上是鎮定蓋不住的驚慌,“縣丞怎麼扔下我?”
程縣丞這會也煩著,渙河裡把河灘變為黃金灘的屍骸不知去向,他想要個修士,補上那屍骸的缺口。
但程縣丞也明白,今天他綁來的這位可不是當初那個傻乎乎又無依無靠的乞丐。要真是連鉤漌不明不白地死了,仙門查下來,堂口鎮的事很難瞞住,到時候自己可真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