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八寶飯店後,許鴻濤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金陵市南山養老院。
這裡有兩位老者,曾經都身居高位。
上次他們二人駕車出遊遭了車禍,還是自己施救送去了醫院。
有了救命之恩,在加上自己的政治傾向和他們不謀而合,一來二去就成了熟人。
自己如今和徐家撕破臉皮,必須要找他們當靠山。
“走馬!”
“拱卒!”
身著中山裝,須發花白賈涵令正一臉淡然的看著麵前的棋盤。
不過那搖擺不定,握棋的手,卻證明了他沒有外表那麼淡定。
在他身旁觀棋了許久,身旁一個身穿唐裝,精神抖擻的薛寶燕卻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“認輸吧!孫小友的棋力,已經不是你可以應對的了!”
“滾你的,觀棋不語真君子知不知道啊!”
賈涵令笑罵一聲,直接將手中的象棋丟在了棋盤上。
隨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,“這盤先放著,吃了飯在來。”
許鴻濤低頭看了看那已經被打亂的棋局,對這為老不尊的賈涵令可沒有半點辦法。
幾人坐在餐桌前,看著桌上的小菜,都是一些素食,對於身體羸弱的老年人來說更好。
“不出我們所料,憑借孫小友對官場的了解,果然拿了公務員第一名。”
賈涵令夾了個蠶豆塞到嘴裡,眼中滿是好奇。
“準備去那個部門,我可以幫你物色一下。”
“要是去反貪局,老薛頭也能幫忙打個招呼。”
許鴻濤微微一笑,知道二位老人所言非虛。
賈涵令原本金陵市副市委書記,退休後就搬到了養老院。
薛寶燕原本是反貪局局長,原本是賈涵令的政敵。
兩個老頭鬥了一輩子,退休後卻進入了同一家養老院作伴,真是讓人感慨命運多變。
更令自己後悔的是,上輩子沒有想到求助他們,反而找了徐家。最後落得一個被雙規的下場。
許鴻濤微微一笑,眼中閃過一抹精光。
“我準備去公安局,不知道二老怎麼看?”
賈涵令“嘶”了一聲,眼中卻閃過一絲悲痛。
十年前金陵市出了個大案,牽連了不少官員進去,弄得人儘皆知。
當時賈涵令的兒子賈如綱就是金陵市的公安局支隊長,未來前途不可限量。
卻因為牽扯進這件事毀了前途,從此一蹶不振。
思索再三後,賈涵令沉思道:
“孫小友,前些日子我無意中給你透露了一件警局內正在秘密調查的大案。”
“你那三言兩語的解析我隨口轉述給了我兒子聽,按照你的思路,案情果然有了進展。”
“在內心深處,我也希望你去公安局,但是那個地方,和其他鎮府部門不一樣,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。”
許鴻濤卻微微一笑。
重生後的自己沒有根基,急需一件事來累積政治資本。
如今重生後,困擾公安局多年的大案,在自己眼中完全是開卷考試,所以自信的說道:
“實不相瞞,我知道案件的些許的內幕,去了公安局,說不定能推動案件的進展!”
“要是賈老不相信我,我願意立下軍令狀,一個月內無法解決此案,我立刻辭職!”
“一個月?”
聽聞此言,賈涵令精神一震。
和許鴻濤打交道這麼久,他很清楚這個小夥子做事成熟穩重,絕對不會無的放矢。
“你要是真有把握解決這件事,我現在就讓公安局招你進去!”
許鴻濤聽後連連搖頭。
“我的賈爺爺,你可太抬舉我了!”
“公務員麵試都沒考,就被公安局內招走了,傳出去被有心人注意到就不好了。”
賈涵令愣了一下,隨後尷尬的笑了出來。
“牽扯到犬子,不免有些太過激動。”
“公安局的事情你放心,我會給我兒子提前打好招呼的,讓他照顧你的。”
許鴻濤點了點頭,一顆心總算擱到了肚子裡。
這次和徐家撕破臉皮,主考官羅銳旭更是擺明了要跪舔徐家,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