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暗的巷子,一盞燈都沒有。
他騎著電動車隻覺得毛骨悚然,許鴻濤摸了摸口袋裡的警官證壯著膽子往前走。
穿過巷子後,便看見一個熟悉的人蹲在那兒,許鴻濤立刻打開車門下去。
“段嘉興,你怎麼在這啊?”
段嘉興就是經濟案受害者隻前許鴻濤遇見了他,給了他兩百塊錢,並且幫他在奶茶店找了個工作。
他們兩個也有一周多沒見麵了,這大晚上的他在這哭,還哭得這麼慘,嚇得周圍的人都不敢出來了。
“怎麼了?你彆哭啊,有什麼事情就說,是不是老板欺負你了。”
段嘉興還是哭泣,但許鴻濤能從他對言語中聽見不是兩個字。
“不是老板那是誰啊?你朋友生病了有人打你了?”
猜了半天也沒有猜中,段嘉興說,“我大哥,他被孤兒院轉回去了。”
“啊?”
聽見這話,許鴻濤有點發懵,他大哥就是之前攔截他的那個男孩比他小兩歲,但也有十六了。
孤兒院抓這麼大的男孩子乾什麼?
他第一反應就是段嘉興在說謊,可又覺得不像。
“怎麼回事兒?仔細跟我說說我能幫你把他找回來。”
一聽這話段嘉興瞬間不哭了,就連說話都不結巴了。
“今天下午我和大哥下班往家走的時候,孤兒院的車,是一個五菱宏光,他們停在我們麵前,一共下了七八個男人,抓著大哥把他塞進車裡,我怎麼喊他們都不肯停下。”
這段話裡處處透著奇怪,許鴻濤的腦子飛速運轉,他想把前因後果給弄清楚。
“你怎麼知道是孤兒院的時候,那幾個人你都認
識嗎?”
段嘉興點點頭,“我認識的,是院長……”
許鴻濤銳利的眼神盯著他,“你不是說你九歲就從孤兒院逃出來了嗎?這都七八年了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?”
“我沒有撒謊,雖然我逃出來了,但是我經常被抓回去,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抓大哥沒有抓我。”
事到如今,許鴻濤覺得段嘉興不僅是個磕巴,而且這傷害有問題。
他這個樣子完全不像是正常的,十七歲男孩沒有接受過係統的教育思維跟不上也很正常。
“他們為什麼要抓你大哥也為什麼要抓你呢?每次你回去之後,他們要你做什麼嗎?”
段嘉興搖搖頭,“我不記得了,我隻記得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很困,經常沒有精神。”
這聽著越來越玄乎了,許鴻濤拿出手機給朱浩文打了個電話。
“這大晚上的給我打電話乾什麼?”
電話裡傳來朱浩文不耐煩的聲音。
許鴻濤卻像是聽見了救命稻草的聲音一樣,“浩文哥救命,我朋友被人販子抓起來了,我們現在就去警局,你能不能幫我查查。”
“車牌號是多少你還記得嗎?”
許鴻濤轉頭問了段嘉興。
段嘉興點頭是,“滬……”
“對,就是這個車牌,浩文哥你幫我查查。”
許鴻濤轉達後掛斷了電話。
“你還記得你那個孤兒院叫什麼名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