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秉坤早就知道這條路有人開工,隻是這幾天一直和白朝月糾纏,沒有時間過來。
他之前弄壞這條路,就是為了占地方也是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,可不是讓他們這麼高高拿起再輕輕放下的。
“我說過在沒有我的允許之下誰都不許修路。”
對上他的眼神,許宏濤也不害怕,他上輩子活到了五十幾歲,哪裡會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嚇到呢?
“你究竟想乾什麼?”
“你要是有事,就跟我領導說,我就是個監工,這個我管不著。”
周秉坤揉著眉心,似乎有些不耐煩了。
尤拉站在旁邊,拿著東西懟了懟許宏濤。
“你膽子倒挺大的,敢這麼跟我們說話?”
許宏濤漫不經心的回答,“不敢不敢,我就是一個走狗而已,彆人在說什麼我就聽不明白事,我們領導叫徐浩文、要不要我給他打個電話?”
許宏濤一開始過來就打的這個主意。
他想著到時候要是周秉坤來了,正好讓他和徐浩文對上。
自己也不用日子,在這裡曬太陽,受苦時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聽自己的話。
尤拉都被氣笑了,“你的意思是說你是被強迫的。”
一看有戲,許宏濤更加添油加醋地說起徐浩文的事情來,“那是當然了,你是不知道我們體製內人過得有多麼艱險。”
“我之前還是金華市土地局的處長的結果還是被人算計到這兒來了,就是那個徐浩文一直在跟你們對著乾,你們有啥事就全找他,他是我們這裡最大的領導了。”
“你要是想要讓他過來的話,我也可以給他打電話。”
死道友不死貧道,他這個樣子讓尤拉和周秉坤更加瞧不起。
“你挺有趣。”
許宏濤狗腿的笑笑並沒有說什麼,見兩人不想殺自己之後他的心被放下來了,忽然他眼睛很尖的看見吉普車副駕駛上竟然坐著一個女孩。
隻是這人怎麼看怎麼熟悉他,一隻手背過身去抓了抓,陸雲開的胳膊示意他朝著吉普車看,兩人的動作隱蔽,周秉坤並沒有發現。
“那行,你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吧。”
許宏濤掏出手機給徐浩文打電話。
“徐局長,傅世年暈倒了就在我路口這,你要過來看看他嗎?我這邊人手不夠你帶之後回來送他去醫院吧。”
許宏濤還沒有傻到,將事情全說出去那樣的話徐浩文根本不會來,說不定跑得比誰都快,連夜打飛機回去都有可能的。
徐浩文一聽果然著急了,“怎麼回事兒?他怎麼會出事呢?”
“他今天來巡邏可能是天氣太炎熱了,導致太暈倒,中暑了吧。”
“是他一個人來的,並沒有帶其他人。”
“知道了,我馬上就來。”
這句話落在徐浩文眼裡就是另一個意思了,因為傅世年一直想要出鏡,而他一個人都不帶。
偷偷的跑到那裡去,說不定就是要商量出境的事情,他們倆是一夥的。
當然不能允許傅世年犯這樣的錯誤,於是聽了這個消息二話不說便要趕過來抓人。
打完電話之後,他又給傅世年編輯了一條消息,告訴他白朝月就在這兒。
這樣的話就可以把兩個人都引過來了,做完這一切,他收起手機,拍拍雙手深藏功,一名抬頭正對上了周秉坤那似笑非笑的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