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平躺在沙發上挺屍許鴻濤伸出腳,踢了踢他的膝蓋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兒啊?”
屋裡的血腥味兒太重,許鴻濤轉身走到窗台,把窗戶給打開。
這沈妙平大半夜的來找自己,還帶著這麼一身傷,也真夠招搖過市的。
他現在隻想好好工作,並不想摻和這些豪門恩怨。
隻是沈妙平從前有恩於他,他也不好將人趕出去。
“沒事,我在這休息一晚上明早我就走了。”
對於這種事許鴻濤當下表示一定要告訴陸江,他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,就被沈妙平撲過來給搶走了。
許鴻濤看著掉在地上的手機,神色有些不愉,“怎麼了?為什麼不能告訴陸江,他是我領導?他有權知道這事,就算我現在不說,明早也會說的。”
沈妙平定定的看了他好半天才吐出一個驚天的大新聞。
“你就這麼相信他,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去賽如是誰安排的?”
許鴻濤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轟的一聲崩塌了,但是他表情管理得很好。
三兩秒之後恢複正常,隨後露出一絲輕笑陸江跟他很好,他沒有必要相信沈妙平挑撥離間的話。
“說什麼屁話呢,我和我們領導關係不錯,他沒有必要這麼做,他就算這麼做了,也一定有他的理由,你是在挑撥離間嗎?而且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?”
雖然這件事情他之前也有過懷疑,可是陸江這麼害他,完全沒有任何的必要,而且自己回來也是陸江幫忙的。
如果不是因為這個,他也可能今天就會相信了沈妙平的話。
隻是整個場子十分詭譎,他不得不多留個心眼。
對上沈妙平的視線又變得底氣十足。
其實無論陸江背不背叛自己,他都沒那麼太大的情緒波動。
因為他是一個有本事的人,就算離開了土地局,照樣能有位置給他發揚自己的能力。
而且跟了陸江這麼久,他就算彆的不知道,也能知道陸江是個對自己人的很好的。
比如那個齊明明明沒什麼本事,卻能一直跟在他身邊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,這便是他的兄弟情誼。
沈妙平收回視線,閉上眼睛又躺了下去,“算了,隨你怎麼想吧,這是你們局裡的事情,跟我也無關,今天算我欠你個人情,先彆問那麼多了行嗎?明早我就走了。”
許鴻濤翻了個白眼,拿上衣服轉身回去睡覺,並且將房門鎖好,根本沒有想讓對方進來的意思。
第二天一早風平浪靜,風和日麗,許鴻濤拉開窗簾,便擁抱了美好的天氣。
打開門的時候,屋裡還是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,隻是人已經走了。
“叮鈴鈴……”
許鴻濤掏出手機接通電話是陸江打過來的。
“喂,你在哪?三天之後是鎮長告彆儀式,今天早晨嶽書記腦出血死亡了。”
許鴻濤輕歎,一聲感歎著世事無常,在他去賽如之前這個書就已經住院重病了,隻是拖了兩三個月才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