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,“沒事,這事也不是你想的。”
蘇鈴蘭氣若遊絲的說,“你先回去吧,大晚上的在這兒乾什麼?你明天還去上班嗎?”
許鴻濤笑笑,“不用了,我就在這守著你,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就行。”
蘇鈴蘭也許是太累了,她說完這話就閉上眼睛點點頭沉沉的睡了過去,許鴻濤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孩。
她看著不過十七八歲,身上背負著那樣淒慘的命運,如果自己再不對她,她是一援手的話。
這女孩又會淪落到什麼境地呢,許鴻濤覺得他的心又一次軟了。
也許是因為蘇鈴蘭長得實在是太可憐的緣故吧。
許鴻濤輕輕的歎了一口氣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,這段時間對蘇鈴蘭竟然多加照顧。
反正他也不是很反感,那就先繼續這樣下去吧,想不通的事情他就不打算想了。
閉著眼睛又沉沉的睡了過去,聽著身邊的鼾聲,蘇鈴蘭猛然睜開眼睛。
她的眼神清明根本不負剛剛那渾濁的樣子。
第二天一早許鴻濤就去上班了,但是給他請的護工還沒到,許鴻濤也不想走。
可是距離六十歲的我可太和他隻能提前一小時走了,等他走了以後蘇鈴蘭躺在病床上病怏怏的。
整個病房除了她,還有兩個病人。
每個病人都有幾個陪護屋子裡的東西亂七八糟的。
蘇鈴蘭懶洋洋的靠在床頭,吃著許鴻濤早上給她買回來的飯。
一個小時之後護工並沒有來,來的是白朝月,白朝月穿了一襲白色長裙,腳上踩著小白鞋。
長發披散著慢悠悠走了過來。
她長得很好看,一進病房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。
但是白朝月並沒有理會這些目光,靜止的走到了蘇鈴蘭麵前。
在蘇鈴蘭眼前的椅子上坐下。
“昨天說話不方便。”
“說說吧,你來這究竟是什麼目的?”
白昭又把水果放在桌子上,蘇鈴蘭淡淡的掃了一眼,“你就這麼對你師姐啊?”
“這些水果一看就是路邊攤買的,我要吃國際進口的。”
白朝月慢悠悠的拿出一個蘋果削皮,“即使不同往日了,能有的吃就不錯了。”
“不過幾年不見,師姐的演技還是依舊見長。”
白朝月陰陽怪氣的是在說那天的事情,蘇鈴蘭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,笑得像是一個狐狸一般皎潔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
白朝月不說話,蘇鈴蘭也收斂了笑意。
“有煙嗎?”
白朝月從兜裡摸出一包煙和火機扔在床上,“少抽點兒。”
蘇鈴蘭拿出煙點燃開始吞雲吐霧,他們動作熟悉,一看就是個老煙槍。
“其實我也挺羨慕你的,這麼多年能找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,哪怕師傅一直追在上,你去看都不看他一眼。”
這沒頭沒尾的話,說的白朝月手上用力手指立刻出現了血跡。
白朝月也不是很在意他,右手一揚把蘋果扔在了垃圾桶裡。
“臟了,彆吃了。”
蘇鈴蘭壓低聲音輕笑出來,病房裡吵得很,但是他的笑聲如同泉水一般清澈澄明。
兩人之間安靜了一會兒,蘇鈴蘭把煙按滅了,“小玉,實話跟你說了吧,我是從島裡逃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