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。
在下士亞瑟的帶領下,新來的死刑犯列兵們開始走出塹壕,檢查和修補鐵絲網,全程摸黑,不見半點光亮。
“點第一根煙的時候,對麵的狙擊手就會發現你。”
“點第二根煙的時候,他們就會瞄準你的腦殼。”
“沒有點第三根煙的機會,小子們。”
“快點弄,檢查一遍就去地道等著運土。”
同一時間,在連軍士長湯米的帶領下,幾人打開斜嵌在壕壁上的木門,順著梯子進入地道,手裡的油燈照亮了黑暗。
地道內悶熱和潮濕,由於下雨,水滴不斷從牆體中滲出,泥濘沒過了腳踝,也讓土層更加鬆軟,木製框架仿佛顫顫巍巍,細看之下,還有皸裂和侵蝕的痕跡。
“寄,這根本沒有任何保障。”江禾暗自吐槽,塌方隨時都有可能發生。
直行幾十米,地道出現了兩條岔路。
湯米身後跟著一個光頭和一個愛爾蘭人,這是他的先鋒作業小組。
“你們選哪邊。”
湯米的語氣有些凝重,從昨天開始,超凡反饋回來的預警就在煎熬著他的感知,進入地道之後,這種現象愈發嚴重。
“今晚可能有變故。”
查理和死刑犯默不作聲,普魯士人也在挖掘地道,一旦地道相互聯通,就是近在咫尺的生死搏殺,壓力和恐懼漸漸滋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