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暉瞧見笛飛聲動手,彆過頭當做沒有看見一般,半晌輕咳了一聲:“邢大虎殺害王賦證據確鑿,我將押送前往百川院。”
佛州有一座小山,名叫清源山,此山樹木茂盛,清泉石上流,山腳之下有兩戶江湖上有名的人家。
其中有一家便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聖地百川院,曾經四顧門“佛彼白石”的住地,另一戶是一個寺廟,叫普渡寺。
張起靈睨了一眼李蓮花脖頸上的血跡,從身上摸出金瘡藥。
汐月抿了抿唇,柔聲開口:“這位公子,讓我來吧?”
張起靈點頭遞給她,好奇看了一眼她。
這女子是何人?
李蓮花見此,客氣地連連擺手:“不用了不用了,不過是出了一點血。”
曾經受過的傷比這個重多了,也不曾如此細致的處理。
他微微抬眸,瞧見兩人的眼神,吸了一下鼻子:“多謝汐月姑娘。”
張起靈那雙眼睛,乾淨的就像湖水一般,讓他不敢直視。
張天翼立在一旁心直口快道:“荷葉兄,你如何得知王管家是邢大虎的內應?”
李蓮花咳嗽了一聲,飲了一口茶:“在下略懂一些醫術,王公子身上的傷是被人拿著染塵所刺,我在王公子的指甲之中發現了一些粉末,那是並不是毒,而是芙蓉糕留下來的粉末。”
“王賦的貼身婢女說,這道芙蓉糕是王公子最喜歡的一道糕點,乃是王管家的娘子所做。”
他微微一笑,繼續說:“所以我推斷當晚應當不止一個人來找過王賦。”
“起初並沒有懷疑王管家,但是王公子的另一隻手有紅泥,那紅泥整個王府隻有管家的院子有。”
張天翼蹙了蹙眉:“所以當晚王管家借著送糕點的由頭,進入了王賦的臥室,與他打鬥了起來。”
他似有不解:“可是他圖什麼呢?王管家在王府多年,更是將王賦視作親人。”
張起靈立在一旁,淡淡開口:“為錢。”
他頓了一下,又補了一句:“他兒子是賭徒。”
李蓮花讓他特意去打探過,欠了幾家賭坊很多銀兩。
汐月將傷口包紮好,欠身柔和啟口道:“公子,汐月告退。”
棲身於春月樓多年,她自然明白什麼能聽,什麼不能聽,更明白,知道的越少越安全。
李蓮花朝著她微微頷首一笑:“多謝汐月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