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後來,那是我在小漁村生活的第三年,我不知何時攢齊了五十兩銀子,我帶著五十兩銀子去當鋪贖那令牌……”
李蓮花頓了一下,嘴角扯了一絲苦笑:“貧瘠的漁村,沒人知道那是何物。”
他眼眶瞬間紅了起來,眨了眨眼,昂起頭平淡地說:“令牌還在,可我卻猶豫了。”
“原來我已漸漸地忘記了江湖,早已不需要什麼天下第一,萬人敬仰。”
李蓮花對著他們兩人,輕鬆地笑了一笑:“我養活著自己,還養活了一隻狗,這樣的人生,還有何求。”
笛飛聲怔愣地聽著,目光黑漆漆的,嘴角卻扯出一抹笑意來:“李蓮花,現在很好,未來也很好。”
李蓮花端起茶杯和兩人碰了碰,笑著道:“我知道……”
張起靈垂眸,斟酌很久才道:“是天下第一很好,不是也很好。現在一起喝酒煮茶,也好。”
“不論是李相夷,還是李蓮花,都是你就好。”
笛飛聲神情一愣,隨後舒懷大笑:“李蓮花,你看看你,把小哥都逼得都說出這一番話出來。”
他話鋒一轉:“小哥所說的,便是我想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