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起靈立在一旁,眼底閃過一抹光亮,抬眸看向老者。
這老者一直居住在此,怎會知道柔腸玉釀?
李蓮花不動聲色地繼續道:“桃花醉,是何味道?”
老者拿起一旁的煙嘴點了一下,抽了一口:“你們可算是來著了,我們兩口子便是釀桃花醉的。”
他呼出一口煙氣,指了指老婦人:“往來的人都叫她桃婆,有一手釀酒的手藝。”
桃婆聞言笑了一聲:“我去取些酒來,讓恩人嘗一嘗。”
笛飛聲悄聲跟了上去。
桃婆沒一會兒抱著酒放在桌子上。
李蓮花感激地抱了抱拳:“多謝,多謝。”
她坐下擺了擺手:“無礙,無礙,有人喜歡我老婆子的酒,我喜歡還來不及。”
她將碗翻了一個,倒上一碗水道:“不知幾位恩人來此尋什麼藥?”
李蓮花坐下,輕歎了一聲:“不過是求得一線生機罷了。”
桃婆看著他的臉色,上下打量道:“我觀你身體孱弱,臉色蒼白無色……”
她拿過他的手切脈,驚訝道:“你不是郎中嗎?怎會有如此的脈象,你這中了什麼毒?”
李蓮花又歎了一聲:“醫者不自醫,這才來此尋藥。”
桃婆收回手,也歎了口氣:“你這瞧著如此年輕,不曾想已身染重病,上天不公啊。”
李蓮花笑的一片坦然:“生死有命,倒是你們二位要保重身體。”
桃婆將水裡的茶一飲而儘:“我老婆子身體好著呢。”
李蓮花啊了一聲,目光不經意間瞥見她的手指。
指甲泛青,或許也中了毒,指間有繭,乃是常年握針所致。
三人在小木屋歇下,晚間桃婆點燃熏香:“林中蚊蟲多,給三位少俠點驅蚊的香。”
李蓮花坐在床上笑著回道:“多謝桃婆了。”
屋內熏香嫋嫋,三人很快陷入沉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