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鄴將三人領進薛家的書房,眾人目及所至皆是各種各樣的醫術,甚至有不少心得。
李蓮花翻開桌子上的一本醫書:“能說一說最近薛府有什麼異常嗎?”
薛鄴坐在凳子上,回憶道:“異常算不上,但是有一個人拜訪過祖父。”
“那日我剛看完醫書,路過祖父房裡的時候,聽見祖父暴怒的聲音。”
他歎了口氣繼續說:“祖父幾乎不生氣,因為生氣傷肝,那是這麼多年,我第一次看見他那般。”
李蓮花又翻了一頁書:“那也是為了青囊卷而來?”
薛鄴輕嗯一聲:“那人離去的時候,我認出是祖父曾經的弟子。”
李蓮花哦了一聲,將書放下,疑惑開口:“為什麼說曾經?”
薛鄴想了想,拉開抽屜,從最底下摸出幾張紙遞給他:“因為這個。”
李蓮花一臉狐疑地展開,隻見裡麵繪畫著人的頭顱,旁邊還寫著箋注。
“這是人的頭顱結構。”
薛鄴又嗯了一聲,輕歎道:“他偷盜彆人的屍體,研究這個被祖父發現。”
“祖父便說了一些狠話,說他大逆不道,讓他滾,他從來沒有這個弟子。”
他想了想,又從另一個抽屜取出幾頁紙:“這個,是他上個月給祖父捎來的書信。”
“他似乎在做什麼毒……”
張起靈眼底閃過一抹意外:“青囊司。”
薛鄴疑惑地看向他:“青囊司是什麼?”
李蓮花擺了擺手,含糊道:“一個做藥的地方。”
他拿過紙看起來,意味深長道:“看來你祖父的這個弟子似乎很想得到認可。”
李蓮花看完整封信,不禁擰眉:“事情倒是有意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