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風拂過,將兩人的衣擺吹的舒卷。
石水斂了神色,又繼續道:“我看見了他……李先生……”
她眼底逐漸泛紅,就那樣直直地看著他:“或許百川院真的不是曾經的四顧門了……”
“少師專斬宵小……”
“卻已是假劍……”
石水嗓音帶著哽咽,仿佛很是無助:“李先生,李相夷的四顧門真的不在了……”
那日賞劍結束,她拿著少師,察覺不對。
百川院卻還開了賞劍大會……多諷刺。
那日的門主看見假少師,該是多可笑。
李蓮花怔愣地聽著,衣袖裡的手卻已經捏緊。
他沉默片刻,側頭笑了笑,溫言道:“四顧門不在,但百川院依舊秉承匡扶正義之道……這便很好。”
李蓮花猶豫良久,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:“李相夷的四顧門沒了……他的遺誌尚存。”
石水聽得這一番話,眼底布滿水漬。
僅僅是遺誌嗎?
望著他轉身離去的熟悉身影,嘴角扯了一抹苦笑:“李先生……”
李蓮花頓下腳步卻未轉身。
卻聽見她繼續說:“您說的對……他的遺誌尚存……”
門主不願相認嗎?
她抬起手恭敬地行了一個禮:“今日之話,醍醐灌頂。”
“石水祈願李先生,身體康健,喜樂無憂。”
李蓮花淡淡一笑,抬起手擺了擺:“好。”
方多病眨了眨眼,好奇地看向石水:“石水姐姐,這李荷葉,你很熟悉?”
他們似乎也就見過一次吧,怎麼還行那麼大的禮,聽著語氣還挺恭敬的。
石水良久才回神,方才的情緒已經儘數斂去:“去看一看仵作的驗屍結果。”
張起靈見他們說完話,目光掃了一眼石水,也沒有再說什麼。
佛彼白石之中,似乎隻有這個石水一直都在探案。
李蓮花將衣袖裡麵瓷瓶遞給他:“不知道裡麵裝著什麼藥粉。”
張起靈接過看了看,隨後緩緩開口:“找薛鄴。”
兩人走進書房,笛飛聲已經坐在一旁喝茶,手裡卻翻閱著醫書。
李蓮花瞧見這稀奇的一幕:“喲,今天大陽打西邊出來了,阿飛居然沒有在練功。”
笛飛聲聽見他的打趣,冷哼一聲:“都招了。”
李蓮花坐下倒了兩杯茶:“我們也有發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