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得當掉這令牌的前一晚,他也是如此,細細地摩挲,將令牌的每一處都畫在心裡。
良久,李蓮花聲音帶著沙啞開口:“這……什麼時候?”
笛飛聲抱臂睨了睨他,冷哼道:“讓本尊好找,這贖回來可不容易。”
李蓮花眼眶漸漸濕潤,欲張口,卻哽咽地一時之間,難以說出一字。
令牌還是當年的令牌,人卻不是。
笛飛聲靠著張起靈也沉默的沒說話。
這方令牌承載的是當年四顧門的歲月……
是作為李相夷的驕傲啊。
李蓮花垂著眸,熱淚滑過臉龐,滴落在令牌上。
他用指腹擦了擦,想到什麼,抬起頭看向他們:“多謝。”
笛飛聲不滿地開口:“謝什麼,今晚我和小哥要吃白切雞,你多炒兩個菜。”
李蓮花低頭笑著,點了點頭,目光留戀地落在令牌上。
他抬手將令牌放在畫像下的台子上:“過去的,便過去了……四顧門不在,我也不是四顧門的門主……”
他微頓了一下,對著他們釋然一笑:“我是李蓮花……”
邁步往門口走去,臨出門的時候,李蓮花輕聲補了一句:“也是李相夷……”
兩人耳力都不錯,聽見這句話,先是一愣,隨後目光對視一眼。
笛飛聲邁步跟上去,想確認問:“方才說什麼?”
李蓮花裝傻充愣,啊了一聲,擺手道:“說,白切雞,做酸辣的。”
小青峰山頂,種著幾棵桂花樹,桂花香氣撲鼻,連帶著空氣之中都帶著甜膩。
幾人站在顛客崖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