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遠連忙起身,也抱了抱拳,言辭懇切:“借李兄吉言,在下多謝搭救之恩,惟願李兄能尋得所需之藥。”
他想了想,從衣襟之中摸出一張紙,雙手奉上:“李兄,這是我們一路走來的地圖,在下在紙上有標記,希望對你能有所助益。”
李蓮花欸?了一聲,擺了擺手:“那怎麼能行,這地圖還是方兄自己留著。”
他抬手推了推:“方才聽方兄所言,此墓確實凶險萬分,我們兄弟三人,自己尋過去便可。”
“此等珍貴之物,我哪裡能收?”
方遠歎了口氣,堅持道:“李兄,你定要拿著,這地圖,興許能幫助到你們。”
“若不是你們搭救,我此刻怕是已有性命之憂,李兄萬不可推辭!”
李蓮花啊了一聲,猶豫道:“此地圖,還是方兄自己拿著,接下來之路,凶險未知,我等斷不能收。”
方遠聞言板了板臉:“李兄莫非看不起在下?地圖我已經記下,切莫再推辭!”
李蓮花歎了口氣,不情不願地接過:“哎,那,那多謝方兄了。”
方遠見他收下,這才笑起來。
笛飛聲和張起靈目光落在李蓮花的身上,這人又在鬨什麼?
推辭來推辭去的。
到底收不收?
李蓮花笑著與方遠告彆,領著他們往另一邊走去。
待走了一段距離,他停下腳步,展開地圖:“阿飛,火把。”
笛飛聲目光落在地圖上,微微挑了挑眉:“你不是不要這地圖?”
李蓮花笑了起來,淡淡道:“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,發現他身上有地圖。”
“我不這樣,這地圖能拿到?”
三人什麼也沒有準備,便貿然進墓,隻能摸石頭過河,如今有地圖,可謂是方便很多。
笛飛聲瞬間明白他的意思:“所以你方才故意扮慘。”
李蓮花噢了一聲,漫不經心道:“這怎麼能叫扮慘呢?我那藥收不收錢?”
他目光落在紙上,又緩緩道:“你們兩個倒是越來越默契,不曾拆穿。”
張起靈彆過頭,對視上笛飛聲平淡的目光,唇角微微上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