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起靈邁步走進房間,語氣帶著幾分肯定:“你沒有給他下毒。”
笛飛聲提起茶壺嗯了一聲:“沒有,確實是黃蓮汁。”
他頓了頓:“臨鶴閣的閣主……昨日我瞧見了。”
張起靈聞言坐下,等他的下文。
這個臨鶴閣的閣主一直很神秘,沒有幾個人見到他的真容。
笛飛聲慢悠悠地將茶放在他手邊:“那日從墓裡回來,你與李蓮花陷入昏迷。”
“單孤刀曾來過,身側立著一個人,那人便是臨鶴閣的閣主,白渙。”
他輕笑一聲:“金櫻說拿走鐵盒之人,手上有一朵牡丹花……昨日我也瞧見。”
“他與單孤刀合謀。”
張起靈端起茶,思索問道:“圖鐵礦?”
單孤刀一心想複南胤,自己當皇帝,這鐵礦必然是誌在必得。
笛飛聲搖了搖頭:“單孤刀的目的很明確,白渙此人倒是不得而知。”
他抿了一口茶水,半晌道:“雲彼丘幾人,用不著我們動手,聽聞臨鶴閣的人,在黑市買無色無味的毒藥。”
“至於誰賣,誰買,誰下,誰中,這些與金鴛盟無關。”
至少他不曾動手,李蓮花說的對,他手上不沾那幾人的性命。
嫌臟。
翌日一早,張起靈隨同笛飛聲,去金鴛盟分舵有要事要辦。
李蓮花坐在大廳,聽著囑咐,見他們身影消失,低頭慢悠悠地吃著菜。
他悄然挑塊肉放在角落,示意讓阿乖啃。
“請問是李神醫?”
李蓮花頓下動作,抬眸看向來人,瞥見腰間的令牌,淡淡一笑:“不是。”
來人沒有離去的意思,抱了抱拳道:“在下百川院刑探,寧岸。受肖門主的命令,來此請神醫,給我家門主診治。”
李蓮花啊了一聲,擺了擺手:“在下醫術不精,桑州城諸多名醫,還是另請高明。”
寧岸聞言哭喪著臉,委屈道:“李神醫,您懸壺濟世,還是隨在下去一趟……小的這也是受命而來……若是沒有將您帶回去……小的邢探怕是也做不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