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指一偏:“有洞……沒有母痋”
李蓮花舉著火折子:“喏,你看,這具男屍,眉心有一個洞……”
笛飛聲看著羅摩鼎,疑惑問道:“這是為什麼。”
李蓮花笑著解釋道:“業火痋呢,吸食血肉,尤其是人的頭髓,你想,這鼎都已經破了,裡麵的母痋蘇醒之後……便要尋血吃肉。”
笛飛聲聽見解釋,恍然道:“母痋在這人頭髓之中。”
李蓮花又笑了一聲:“阿飛,母痋在那。”
笛飛聲順著他指尖望去,隻見子痋和母痋正在一旁,頭碰頭。
他哼了一聲:“那你解釋這麼多乾什麼?”
李蓮花笑著將子痋放在掌心:“這不是解釋一下,為什麼羅摩鼎破碎嘛。”
他目光望在一旁的母痋,抬手捏住:“乖啊,不許掙紮!要不然……我給你喂血……讓你爆體而亡。”
風中雪已經拿到當年萱妃煉製過的其他痋蟲,間接證明他的血液,對業火痋,確實有克製的作用。
母痋聽懂了話,隻是動了動,倒也沒掙紮。
李蓮花將兩隻蟲子放在衣袖裡麵,指腹摸了摸母痋的頭:“有了你啊,阿飛便得救了,笛家堡的孩子,也能自由呢。”
張起靈舉著火折子立在一旁,突然語氣略帶幾分急切:“李蓮花。”
兩人邁步走過去,卻見有一幅壁畫。
上麵記載著一件秘密。
良久,李蓮花輕聲道:“極樂塔倒懸的秘密……便是畫中的內容……”
他微微側身,輕聲道:“這具屍體,便是死去很久的南胤術師……風阿盧。”
笛飛聲聽見風阿盧,眉心微蹙:“萱妃當年便是讓他接應孩子,他為何在此處。”
李蓮花看著壁畫,解釋道:“百年前光慶帝膝下空虛,要建極樂塔改風水求子,風阿盧借興土木之勢,扮作工匠入宮,就是想用羅摩鼎中的母痋,暗害光慶帝。”
“可本該入宮行刺的他,卻撞見了當時的盈妃,為她的絕世容貌所傾折,自以為是天定的情緣……”
笛飛聲看著壁畫,語氣帶著不滿:“這個風阿盧,不僅沒有殺皇帝,還成為盈妃男寵……這術師也不怎麼樣。”
“盈妃還生下術師的孩子,這個女人卸磨殺驢,將極樂塔倒懸。”
他抱臂又冷嗤一聲:“所以……盈妃與風阿盧的孩子,成為了皇帝……單孤刀費勁複南胤,不就是笑話。”
不都是南胤的血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