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已晚,蓮花樓早早點上燈籠,昏黃的光將四周照亮。
笛飛聲借著月色,邁步往遠處的河邊走去。
他抬眸看向不遠處的人影,淡淡道:“辦的如何了。”
來人艱難地將鬥篷掀下,露出一張臉來。
若是李蓮花在此,定然能認出此人,正是曾被笛飛折斷兩隻手的紀冬。
紀冬忙不迭地跪下,恭敬喊了一聲:“尊上……”
“百川院的幾人知道了鐵盒的存在,您讓屬下放出絕世武功的消息,引江湖人彙聚來到桑州城。至於白渙也從幕後走到人前。”
笛飛聲目光落在流水上,語氣依舊平淡:“白渙終於是坐不住了。”
他想了想,又問:“他拿鐵盒是為的什麼。”
若是白渙真的想謀反,這些年他坐擁一城,且手裡還有鐵礦圖,招兵買馬,倒是真能成就一番大事。
紀冬在他的示意下緩緩起身,輕聲答道:“白渙是為了報複……當年他的心上人,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,一朝被抄家,淪為了青樓女子。”
“這女子名字叫牡丹,雖賣藝不賣身,但不少非富即貴的人,卻一直妄圖得到她……”
“白渙想考取功名,卻被人暗中替代,而牡丹為守住自己的清白,懸梁自儘而亡。”
他忍不住長長歎了口氣:“他悲憤帶著牡丹的屍骨,回到自己的家鄉,桑州城。”
“當時臨淵閣的人暗圖鐵盒之中的礦圖……打盜洞的時候……不小心將牡丹小姐的墳墓驚擾,臨淵閣,故而被滅門。”
笛飛聲安靜聽著,半晌開口:“原以為是個梟雄,卻是個情種。”
他輕嗤一聲:“百川院那邊呢。”
既然李蓮花與他們已斷劍,那有些事,顧慮小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