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大哥哥他,一兩年內,不可用內力。”
笛飛聲聽完這一番話:“現在開始。”
薛鄴指尖拿著銀針,再次開口:“聽聞你替大哥哥解毒所耗諸多內力……”
笛飛聲打斷他,側頭直接道:“小哥,你在一旁護法。”
“好。”
薛鄴見他堅持,也不再勸說,認真又道:“此刻他剛剛解毒……體內仍然有藥力,正是最好時機。”
他當即將針一燙,迅速下針。
笛飛聲扶起李蓮花,盤坐在身後,隨著薛鄴的指引灌輸內力。
日光落在窗棱之上,晚風輕撫,一隻候鳥停在門外的樹梢。
薛鄴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,迅速抽出針,隨後拿出一根針紮入。
他直接往床上一躺,望著頭頂歎了口氣,虛弱道:“大哥,成功了。”
笛飛聲同樣神色虛弱,低頭咳了一聲,偏頭吐出一口鮮血來。
張起靈快步扶住他,目光直接落在薛鄴身上。
薛鄴無奈地起身,抓起笛飛聲的手,過了半晌道:“大哥的身體是不是受過重傷……那些傷並未痊愈。”
“再加上此次失去太多內力……故而氣血兩虛,又助大哥哥治愈三經……氣血翻湧……”
他放下手,重重歎了口氣:“大哥也得好好靜養,體內的內力,隻有不到一成。”
笛飛聲咳了咳,又吐出一口血來,淡淡回道:“無礙。”
他蹙了蹙眉,偏頭暈了過去。
張起靈看著笛飛聲,眼底閃過擔憂:“他怎麼了?”
薛鄴倒了一杯茶,又喝了一杯,慢慢回道:“精力不濟,虛弱而至,能完成治愈三經,已然是強撐。”
他邁步走過去又道:“他身上的傷,應該是剛受沒多久。”
褪下外袍內搭,露出身上恐怖的傷口。
薛鄴不忍直視,擰著眉道:“這麼重的傷,大哥愣是一聲沒吭。”
“你看看這琵琶骨上的傷,應該崩裂過幾次……”
“這一身傷,應該快過去一個多月,按照他的內力來說,絕不會是這種情況。”
“你看看,裡衣現在還沾血。”
“你們這一個兩個的,都不把命當一回事?”
薛鄴一邊嘀咕,一邊讓張起靈幫忙處理,又讓張起靈幫忙換了一身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