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衡陽立在屋頂,環顧一周:“會是誰呢?這個凶手如此膽大包天?”
方多病起身搖了搖頭:“青天怎麼樣?”
“昏迷了,還沒有醒,那個人下手很毒辣。”
傅衡陽歎了口氣,又道:“此事需要儘早結案,多少江湖俠客盯著這樁案件。”
方多病嗯了一聲,側頭又道:“我今日在城東,青天遇見了誰,怎麼重傷至此。”
傅衡陽想到這個事,不禁冷哼一聲:“有人說,青天帶人一早守在那附近……結果遇到了王賦的師父。”
“雙方發生了衝突。”
方多病一愣,不確定道:“衡陽,你的意思是,青天捉了王賦的師父,並且認定他為凶手?”
傅衡陽聽著他的語氣不對,不明所以地點頭:“那日問劍的時候,我並未看見他的師父……青天此次出事,我也剛知道。”
方多病臉色當即變了變:“衡陽,你若是看見王賦的師父……定然會吃驚。”
他輕歎一口氣,緊接著又道:“他師父絕不會是凶手……絕不會。”
傅衡陽聽見他的話,神色更加不解:“你就這麼肯定?”
“是,我就是這麼肯定。”
方多病見他還是不明白,輕聲道:“那日你我合力都不曾殺掉笛飛聲……”
“那人以一劍,逼退我們數人。”
傅衡陽想到那件事,臉色一僵,驚訝開口:“你是說……”
王賦的師父,居然是李相夷。
他不相信地搖了搖頭:“李相夷怎麼可能會收他為徒弟。”
“我承認王賦確實是練武的材料,但是他除了有錢,還有什麼?”
“劍招練的都是最基礎的,心法也是普通的……是我們幾個人裡麵最弱的。”
李相夷怎麼可能會收他。
方多病眼底閃過一抹複雜:“然而事實如此,他做了李相夷的徒弟。”
傅衡陽輕笑兩聲,漫不經心開口:“那又如何,你不是天下第一?”
“如今李相夷身中劇毒,估計也打不過你,大魔頭笛飛聲,一心追求武道,如今卻不曾挑戰榜單……”
“多半是當年的傷不曾痊愈。”
方多病垂著眸,神色恍惚,不知道在沉思什麼。
半晌,他抬起頭:“我們再去一趟花神閣,裡麵定然還有其他秘密。”
傅衡陽怔了怔,隨即歎了口氣:“也罷,再去一趟……隻是如今這屍體……”
方多病掠下房頂:“我再布置機關便可。”
他從身上掏出東西:“這是天機山莊的獨門絕技,定然沒有人能破。”
張起靈坐在樹上,看著方多病立在停屍房麵前搗鼓,側頭靠著笛飛聲沒出聲。
有了方多病的機關,四顧門便沒有人守在陰森森的停屍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