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臨，街道的燈籠被紛紛點燃。
李蓮花望著最中間的羊肉燒餅，想起一件往事：“當時說的話，沒想到今日便實現了。”
他眼底閃過濕潤，這一路走來，實在是諸多坎坷。
尚好，今日還是三人，得償所願。
笛飛聲見他發愣，拿起一個遞給張起靈：“試一試。”
他睨了一眼李蓮花，見他在發呆，淡淡道：“你是要盯出花來?”
李蓮花笑著回神，擺手道：“隻是頗為感慨，這一路，有你們很好。”
他拿起咬了一口燒餅，眨了眨眼：“確實好吃。”
張起靈坐在一旁，也認同地點頭：“嗯。”
他看著餅之間的肉，唇角微勾，這羊肉燒餅好像肉夾饃。
也曾吃過肉夾饃，但今日的羊肉燒餅，是最好吃的東西。
李蓮花提起酒壺，倒了一杯：“這一杯，敬你們。”
矯情的話他未說，端起酒一飲而儘。
有些情誼，隻需雙目對視一眼，便已知心。
笛飛聲隻看了他一眼，抬手抽出筷子：“這個烤羊排，聞著不膻。”
他對李蓮花的話恍若未覺，夾起一塊，吃了起來。
旁邊那桌雲水宗的弟子，原本對三人心生警惕，但是聽著對話，無非都是錢，都是吃的，戒心少了一多半。
於是便開始討論雲水宗的事。
“宗門馬上又要大選。”
“不知道此次有沒有小師妹。”
“往年宗門招收弟子，年過十歲的孩子，隻有三十位，此次有五十個。”
“不是還招收孩童嗎？往年五十個人，今年招收一百之數。”
“我聽人說，宗門準備發展，以後躋身江湖前十門派。”
李蓮花將他們的話，不動聲色地聽進去，思忖起來。
孩童招收這般多，莫非與試藥有關。
那日在墓裡的女童，據說正是好多年前，雲水城的人埋進去。
但是彼時雲水宗尚未建立，這條線索便斷了。
笛飛聲與張起靈見李蓮花在思索，對視一眼，繼續吃。
李蓮花思索之時神態不一樣，偶爾手指還摩挲著。
如今顯然正在思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