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說以前難免有些難為情,但是次數多了,也就習慣了。
於是笛飛聲盤坐著練功,腿上一左一右,躺著人。
哐當!
鐺鐺鐺——
隨著鑼聲響起,眾人漸漸睡醒。
李蓮花掩袖打了一個哈欠,呆呆望著天:“阿飛,天上飛的是白鶴嗎?”
他又打了一個哈欠:“雲水宗還真的有幾分仙氣飄飄。”
笛飛聲淡淡瞥了他一眼:“你準備躺在何時。”
張起靈已經坐起來,這人當真把他腿當枕頭。
李蓮花啊了一聲,抬手擺了擺:“還沒有睡醒……”
他側身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:“這十幾個長老,有一個共同之處。”
笛飛聲抬眸看去,細細注視:“何處?”
實在沒看出什麼不同。
李蓮花笑著坐起來:“身上都有一塊白玉。”
他刻意頓了一下:“有一個沒有,那個女長老。”
笛飛聲隔著人群,目光落在遠處的十幾個人,按照李蓮花的說法比對,點頭道:“確實如你所說,或許沒有來得及佩戴。”
李蓮花不認同這個理由,搖了搖頭:“不是沒有來得及,而是她用不上。”
他抬起手,露出白皙瘦弱的手腕:“她的手臂與其他長老對比,黑了不少。”
不論他們在船上遇到那些奇怪的人,還是張疏桐,亦或者女童,都有一個特點,身體比尋常人泛黑。
那不是日照曬黑,而是身體皮肉散發出來的黑。
笛飛聲隱約有些明白他的話:“這女長老是長生的藥人。”
他目光落在玉佩上,麵帶疑惑:“這玉佩有何用。”
李蓮花起身撣了撣衣擺,語氣帶著漫不經心:“這便不得而知,隻有細細查探,才能得知。”
鑼聲響過之後,鼓聲而起。
比試即將開始。
這比試對三人來說,實在是沒有難度,唯一的難度就是,如何扮豬吃老虎。
其中當屬笛飛聲最痛苦。
最後一場比試,李蓮花率先不敵一個少年郎,遺憾落選。
他神色不甘,拿過一旁的錢袋,重重歎了口氣。
一副差一點就加入雲水宗,實在是太遺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