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快走了兩步,不敢置信地打量:“你是誰?”
明明和相夷那麼像,氣質卻全然不似。
漆木山麵露古怪,將酒壺掛在腰間:“你……”
李蓮花恍然回神,抬手抱了抱拳:“前輩,在下李荷葉……”
他略一停頓,目光落在那一壇酒上,嗓音帶著懷念:“李相夷是在下故友……特意來給您送酒。”
當年總想著送師父好酒,卻一直在四顧門忙碌……
當自己有時間之後,那壇酒卻再也送不出去。
還好……
漆木山目光落在酒上,又看向李蓮花:“送酒就送酒,你眼眶怎麼紅了。”
李蓮花笑著抬起頭:“雲隱山實在太難爬,終於見到前輩,有些激動。”
漆木山看著他,心中卻在思索。
雲隱山諸多機關陣法,若非有人告知,絕對不能毫發無損的走上山。
看來此人與那小子關係匪淺。
想通此處,遂開口道:“既然是相夷讓你來的,快進來吧,正巧我準備炒菜。”
他接過一壇酒,掀開嗅了嗅:“當真是好酒……起碼有十年。”
“那小子突然這麼有心。”
漆木山喜滋滋地抱著酒壇,打開門走進去:“來來來,彆拘束啊。”
李蓮花目光柔和地落在漆木山身上:“前輩,我幫您生火。”
漆木山倒也沒有拒絕:“那小子最近在忙什麼?”
李蓮花拉開椅子坐下,低頭熟練地生火:“李門主自然忙碌,都是江湖上的大案。”
漆木山低頭切著菜,笑嗬嗬地道:“那小子有出息……我隻希望他吃好喝好。”
他抬眸掃向李蓮花,瞳孔驟然一縮。
這人與相夷實在是太像,側臉分明就好似一個人。
李蓮花低頭折斷柴火,慢悠悠地道:“前輩,李門主……一直都記得。”
漆木山恍然回過神,斂住神色,又望了他一眼。
像……太像了……
笛飛聲悄然的走入房間之中,尋到單孤刀的木盒子。
他用手指撥開破爛,劃掉的名字依舊在底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