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蓮花抬手支起頭，淺淡一笑：“不好說……隻能說有一個懷疑。”
笛飛聲抬眸看向李相夷，眼底閃過詫異。
沒想到，僅僅因為李蓮花提出的問題，便察覺到隱含的意思。
不愧是小狐狸。
李相夷眉間舒展，直接起身：“我讓畫師將他們的畫像畫出來，讓人辨認……”
他話音剛落，人已經往外走去。
李蓮花側頭看向他的背影，腳步飛快，氣勁沉穩內斂，行走間馬尾微揚，衣擺翻飛。
好一個翩翩少年郎。
好一個，李相夷。
良久，他收回目光，抬手按了按額頭：“年輕人，總是這樣……”
笛飛聲玩味一笑：“這不就是你？”
“與說書人嘴裡的李相夷，判若兩人。”
“都說江湖最快的劍，是李相夷的劍……”
“可是李相夷這個人，卻遠比他們嘴裡的，有意思。”
他略一停頓，抬眸看向停屍房：“四顧門的門主，親自驗屍……親自查案……”
“能成為四顧門的門主，武功是一部分……還有一些彆的東西。”
李蓮花提起茶壺，續了一杯茶：“沒想到有一天，能從你嘴裡，說出這樣的話……阿飛你變了啊。”
笛飛聲將茶杯放在他手邊，示意他續茶，挑眉回道：“變與不變，不都是我……可能與你們過上安靜的生活……心境也發生了變化。”
“雖然依舊喜歡練功……但是卻不執著於那些虛名……能有所精進便好，與你切磋一場，也很滿足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，那個江湖，沒勁……”
他端起茶杯，又道：“李蓮花，我們來日方長。”
李蓮花聽著他的話，端起茶杯朝著他一舉，輕笑道：“來日方長。”
他緩緩起身：“走吧，把小哥叫上，去街上走一趟。”
笛飛聲微微偏頭，戲謔問道：“你想跑路?”
李蓮花啊了一聲，擺了擺手：“跑什麼路……去查案……”
他目光落在一旁的百川院刑探，那雙眼睛就一直滴溜溜的望著他們。
一看就是李相夷叮囑過。
自從上次把他戲耍過，他自然是萬分小心。
畢竟沒有人，比他更懂李相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