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換了一雙布鞋走出去,目光落在他腰間的令牌,愣了一下神。
李相夷順著他的目光,發現他在看令牌,解下遞給他:“你想看?”
他微微挑眉:“你應該很熟悉。”
李蓮花瞥見他的模樣,便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得意自己聰明才智,已經猜出自己的身份。
他接過摸了摸,淡淡道:“李相夷,你覺得這令牌,值多少錢?”
李相夷明顯被他問題問愣住:“四顧門的令牌,賜生則生,怎麼可能賣。”
李蓮花摩挲著令牌,輕輕歎了一口氣:“可是他在你手裡……不可估量,在我手裡隻值五十兩。”
他將令牌遞給他,跨出門道:“放下你的少師,去采菌子啊。”
李相夷皺眉望著手裡的令牌,耳中全是五十兩。
當年發生了什麼……令牌隻值五十兩?
還有,李蓮花怎麼知道能值五十兩。
莫非,李蓮花當過!
他快步跟上去:“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李蓮花提著籃子,拿起一旁的柴刀,撇了撇嘴:“毛毛躁躁的,你去不去?”
李相夷看著他的籃子,回過神:“去。”
他走入房間,掀開李蓮花的被子,將少師端端正正地靠上枕頭。
李蓮花見他走出來,摟著張起靈往外走:“小哥,今晚做雞……老笛的背簍裡有果酒,晚上小酌一杯。”
張起靈與李蓮花走在前麵,點了一下頭:“好。”
李相夷跟在後麵,目光落在老笛的身影上……
這人在他麵前,次次戴著麵具,他卻沒來由的覺得眼熟。
他壓下心裡的疑惑,李蓮花如此老狐狸,能與這人如此親近,此人多半能信任。
張起靈率先發現李蓮花想要的竹參,他摘下一朵已經展開的竹參,好似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裙。
李蓮花給李相夷指了指:“就是這種,認識了吧?”
李相夷見他手中不同形態的竹參,答應地爽快:“簡單。”
他跟著李蓮花尋了一陣,發現竹雞,直接竄進林子裡麵。
李蓮花瞥見那抹殘影,有些好笑:“果然是好動的年紀。”
他尋到一塊石頭坐下,又笑了一聲。
原來年輕時候的自己,挺鮮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