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彼丘笑著點頭:“正是……”
李相夷摟住他的肩膀,輕歎道:“此次師兄慘死,我會帶隊前去……”
他側身將桌上的兩壺茶換了位置:“定然屠魔。”
雲彼丘抬手行禮:“門主,您定能得償所願。”
李相夷坐回位置,瞥了一眼茶,拿起倒掉:“茶涼了。”
雲彼丘又拿了一個杯子,倒上一杯:“門主。”
李相夷接過茶,擱在手邊,抬眸對著他一笑。
他提起茶壺,倒了一杯:“彼丘。”
雲彼丘連忙接過,目光落在他麵前的茶:“門主,你我共飲,預祝此行順利。”
李相夷端起手邊的茶,抬手與他一碰:“共飲。”
低頭掩袖,將茶儘數的潑在衣袖上。
他麵帶笑意地看著雲彼丘喝下這杯茶。
“彼丘,你先下去吧。”
雲彼丘目光落在空的茶杯上,眼底閃過複雜,抿唇一笑:“好。”
李相夷見他將茶杯與茶壺儘數帶走,冷笑一聲。
他掀開麵前的茶壺的蓋子,嗓音帶著冷意:“果真是你啊,彼丘。”
以彼之道,還施彼身。
“李蓮花的痛苦,也該你承受一番。”
那可是十年。
李相夷將茶杯儘數的處理乾淨。
碧茶之毒,乃是天下至毒。
回到臥房,他低頭看著李蓮花的衣衫,眼底閃過柔情:“李蓮花,李相夷還是李相夷。”
那些仇,都會一一報回去。
李相夷換了一身白衣半袖,係了一條暗紅色的絛帶。
他低頭摸上絛帶,眸中滿是冷意。
嘎吱!
李相夷拿著少師走出去,整頓著人馬。
他目光落在底下的一群人。
這些都是忠心師兄的人,亦或者並非忠心四顧門之人,而是彆人的探子。
更有甚者,私底下利用四顧門的名號,欺壓百姓。
慘死在那場大戰之中的人,早已被他以各種理由支去分舵。
靜默片刻,他舉起令牌,下了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