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相夷並未當眾捅出來碧茶一事,側頭看向紀漢佛兩人:“看來此事,你們兩個也知曉……”
紀漢佛與白江鶉對視了一眼,低頭點了一下。
誰也沒想到,雲彼丘居然敢給李相夷下毒。
李相夷見兩人的神色,也猜到其中暗藏的事。
他緩緩坐下道:“今日多謝三位來捧場。”
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。
想要說的話,皆在酒裡。
幾日後,四顧門又恢複到了曾經的模樣,然而很多細心的門人卻發現……
門主變了。
許多事不再親力親為,而是任用可靠之人。
至於百川院……幾位院主也以生病為由,主動辭去院主。
李蓮花聽著這些消息,這是笑了笑,繼續低頭做簪子。
張起靈坐在他旁邊,低頭看著一支梅花簪,淺淡一笑:“李相夷不是要蘭花?”
李蓮花冷哼一聲:“能做就不錯了,還挑三揀四,他以為他是誰啊?”
張起靈聞言又是一笑。
就在這時,李相夷邁步走過來,身著紅色裡衣,白色內搭,罩白色半袖外袍,腰間係著與裡衣同色的絛帶:“你們在說什麼?”
李蓮花抬頭掃了他一眼,疑惑道:“這些時日,倒是很少見你穿紅衣。”
李相夷撩開衣袍坐下,提起茶壺道:“招搖。”
李蓮花挑了一下眉,一副我沒有聽錯的表情:“招搖?”
他用肩頭碰了一下張起靈:“小哥,想當年,揚州江山笑屋頂,舞的是什麼?”
張起靈愣了一下,一臉肯定,答道:“醉如狂三十六劍。”
李蓮花瞥了一眼李相夷,又道:“誒,誰摘梅花……”
李相夷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:“李蓮花,以劍為筆,以胭脂為墨,在牆上寫下了《劫世累姻緣歌》三十六句……”
他認真看著他,又道:“你下雨天也不打傘。”
李蓮花抬手撓了撓鼻側,慢悠悠地又道:“你還挖地道呢?”
張起靈偏頭看向李蓮花,又看向李相夷。
挖地道,什麼地道?
說書人沒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