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笛當即冷嗤道:“當年就在這崖上,他不也是如此自卑,讓李蓮花跳崖。”
他側頭看向張起靈:“好像還說,他不想沾兄弟的血……讓兄弟自己跳崖。”
張起靈想到這件事,點了一下頭:“大婚之日,被你打了。”
老笛冷笑又道:“若不是看在李蓮花的麵子上,他的屍體早就丟在河裡喂魚。”
“這人就是自卑。”
他想了想又說道:“當年在桑州城的時候……說自己當了四顧門的門主,還娶了喬婉娩那個女人。”
張起靈連連點頭,補充道:“把他氣毒發了。”
李蓮花啊了一聲,趕忙開口:“小哥,這可不是!”
“那時剛好要毒發。”
李相夷緊緊抿著唇,眼底閃過冷意:“還有呢。”
老笛瞥見李相夷的神色,也不再說下去。
他低頭將菜出鍋:“該吃飯了。”
李蓮花抬手摸了摸鼻子,老笛這……
真的是,明明知道自己記性不好。
甚至還不敢出言阻止,生怕捅出一件大事。
有事他是真敢說。
他苦惱地抬手敲了敲頭,這個自己記性,真的是,有些不記事。
很多事情,記得迷迷糊糊的。
幾人將飯菜端到院子裡。
春日的晚間仍然有些冷,但今日月色不錯。
四人落座,喝了一碗酒,身體也暖了起來。
吃到一半,有四顧門的下人走來,肖紫衿與喬婉娩一同來了。
李蓮花夾了一塊荷葉雞:“這個有淡淡荷香,清新淡雅。”
李相夷聽著這個消息,低著頭不說話。
他對阿娩的情意……又怎會是假的。
但是肖紫衿與阿娩……
喝了一口酒,內心極度掙紮。
李蓮花抬眸睨了他一眼:“相夷,你忽略了喬姑娘,她自然也可以有自己的小脾氣。”
他頷首望著月,意味深長道:“追著太陽會很累的……而太陽卻從不回頭……”
李相夷抬眸看向他,眼底閃過莫名的情緒:“信中……”
李蓮花抿唇一笑,抬手指了指他的胸口:“問自己的心……喬姑娘,有愛與不愛的權利。”
“你若割舍不下,便去尋她……她不屬於李相夷,她叫喬婉娩,也是喬女俠。”
李相夷起身往門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