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相夷領著喬婉娩,緊隨而來。
張起靈側頭看向兩人,微微一笑。
至少如今不遺憾。
當年初遇李蓮花的時候,他衣袖之中便有一個荷包……
這麼些年,仍然在身上。
李相夷望著兩個人打鬥,眼底泛光:“這一劍,極為老成。”
喬婉娩目不轉睛地看著遠處兩道人影。
其中有一道人影,極為的眼熟。
他微微側頭,看向身側的李相夷。
想來就是相夷所說的兄長。
兩人可真像,劍也是。
劍勢不如相夷的淩厲,卻極為的沉穩,收放自如。
李蓮花握劍落下樹梢,瞥見地上的樹冠,指了指道:“這得叫小笛賠啊!”
老笛立在樹乾,冷笑道:“這是你用劍斬斷的。”
李蓮花抬手哎了一聲:“你看看,我腳下的,是不是你的刀法。”
“打個架還沒輕沒重。”
話音剛落,腳尖一點,劍法飄逸靈動,直直劃過去。
刀劍相錯,眸光交織,相視一笑。
李相夷雙手撐著頭:“小哥,他們打鬥都這樣?”
張起靈抬眸看著遠處的人影,點了一下頭:“點到為止。”
喬婉娩也撐著頭,目光落在光禿禿的幾棵樹,還有那兩棵從樹冠,一截一截的,斷到隻有人高的樹樁。
她柔聲開口:“二位先生,武功高強……已經數百招,仍未看出誰弱誰強。”
張起靈抿唇一笑,回憶道:“當年,他們鬥了兩天兩夜……整座山沒有樹冠。”
他頓了一下,又說:“於是定下一個規矩。”
李相夷好奇地追問:“什麼規矩。”
張起靈緩緩起身道:“半個時辰為限。”
李蓮花立在樹樁上,眼底閃過一抹精光,踏鵲枝而出,人影縹緲,劍法精彩絕倫。
李相夷激動地站起身來,側頭看向張起靈:“小哥,這叫什麼?”
張起靈緩緩開口:“踏鵲枝……還有瑤台月……彆來春半……”
他腳尖一點,往前麵掠去,穩穩落在樹樁上。
兩人瞥見他的身影,當即收了刀劍。
笛飛聲低頭撣了撣衣服:“半個時辰這麼快。”
他抬起頭看向李蓮花:“李蓮花,未曾分出勝負。”
這小餛飩,該由誰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