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婉娩隨著他走下台階,含笑點頭:“相夷,他總是很忙……幾乎不睡覺的。”
他頓了一下,又說:“不過,他今日同我說,明日是個好天氣……邀請李先生幾位,一起去踏青。”
李蓮花哦了一聲,這小子開竅了啊。
在溪州城的時候,沒少讓他看些話本子,還是挺有用啊。
書中不都是這樣寫的嗎?
兩人走到餛飩攤,先吃了一碗。
隨後一人提著兩盅餛飩,回到四顧門。
遠處有一個人身穿紫衣,欣喜湊過來:“阿娩!”
李蓮花掃了一眼肖紫衿,抿唇淺笑了一下,抬步邁上台階。
肖紫衿臉上的笑意倏然消失,一臉警惕地盯著李蓮花:“你又是什麼人?”
“什麼東西都能待在阿娩身邊。”
李蓮花一臉黑線,一副你在說什麼?的神色。
“這位……俠客,在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肖紫衿直接拔出劍,朝著李蓮花刺過去。
李蓮花微微側頭,躲過這一劍。
他側身將餛飩放在地上。
手中的問君快速彈出來。
肖紫衿冷哼一聲,再次出劍:“什麼阿貓阿狗,都能進四顧門。”
——叮
李蓮花冷著眼眸道:“我是阿貓阿狗,肖大俠已經不在四顧門,算什麼?”
他一招奪下肖紫衿的劍:“肖大俠,你的劍術,比我這個阿貓阿狗都差。”
肖紫衿梗著脖子,怒道:“你居然敢回手!”
李蓮花好似聽見好笑的話,笑了起來,把玩著肖紫衿的佩劍:“肖大俠,你都欺負到我頭上了,如何還不了手?”
笑話,在四顧門的門口,被肖紫衿欺負了去,不得被老笛和小哥,蛐蛐一輩子。
他抬手將劍插在肖紫衿的腳下:“肖大俠,劍術一般,為人自傲且自卑……”
“喬姑娘跟誰走在一起,需要同你說?”
“你又是喬姑娘的什麼人?”
“更何況,喬姑娘屬於她自己。”
喬婉娩本就被突然打鬥愣住,聽得這一番話,低頭思索良久。
她垂眸落在手上用稻草捆綁的湯盅,緩緩抬起頭,眸中隱隱閃過亮光。
是了,她屬於她自己。
李蓮花將劍收回腰間,提起餛飩,側頭看向喬婉娩:“喬姑娘,我們走吧。”
喬婉娩回過神,含笑點頭,不再看肖紫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