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起靈默默地吃著小餛飩,聽著兩人的對話。
半晌,他想了想問:“母痋呢?”
皇宮裡麵的那些東西,不能存在。
總歸是個隱患。
李蓮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:“此事待無顏過來,我們便動身前往皇宮。”
他略一思索:“你們兩個給我回憶回憶,這期間還出了什麼事?”
“我總覺得有件大事,卻想不起來。”
老笛低頭想了想,緩緩道:“當年你還在東海之濱,埋頭種蘿卜,能有什麼大事。”
若是三人一同經曆的,也就是下了很多墓,破了很多案。
皇宮之行,也沒有什麼特彆的。
李蓮花單手支起頭來,許久道:“我想起來了……我去皇宮賞過花。”
他眼裡閃過一抹光亮:“你們去賞過花沒有?”
“還挺好看……過段日子,我們一起去看。”
老笛抬頭望了他一眼:“你想半天,想的這個大事?”
李蓮花一臉理所當然:“不然呢?”
他一臉認真:“我覺得是一件大事……”
“其實這些天,我一直在想,李相夷與小笛,如今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,我們呢,早已過了這個年紀。”
“但是,每個人都有一段該走的路程……如今的他們,正是氣血方剛之時。”
老笛聽見他這一番話,輕笑道:“所以,你以如今的閱曆,看曾經的自己……也能理解,或者釋懷,曾經的那些招搖。”
李蓮花並未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輕歎一聲:“人不輕狂枉少年。”
他緩緩起身,撣了撣衣服,朗聲又說:“鮮衣怒馬少年時,一壺濁酒喜相逢。”
老笛抬頭看向他,眼底閃過戲謔:“對了,聽說你挖過地道……地道在哪裡?”
李蓮花當即頓住腳步,佯裝沒有聽見:“這後山,開了不少的花。”
“花好月圓呐……好啊。”
張起靈見他漸行漸遠,想起一件事:“山後,曾經有李相夷的墳。”
老笛沒忍住,笑了出來:“可能他緬懷曾經,自己的那塊吉地。”
張起靈認真思索片刻,點了一下頭:“有可能。”
李蓮花在山後轉悠,一邊走,一邊哼著山野小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