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蓮花昂一聲:“我們吃了他的飯菜,明天,需要幫他看一看屍體。”
笛飛聲嗤笑道:“這麼多彎彎繞繞。”
他將一壺酒放在桌子上:“飯菜看著不錯。”
李蓮花望著桌上的幾個菜:“老笛,幫忙熱一下菜。”
運轉悲風白楊,將最中間的一道雞熱了一遍。
他指了指菜:“有雞啊,小哥你喜歡吃的。”
笛飛聲提起酒壺,倒了三杯酒:“這酒不錯。”
李蓮花抿了一口酒,享受地眯了眯眼:“這是貢酒。”
他拿起筷子,夾了一塊蘿卜:“當年我在皇宮看曇花,酒不夠,喝過一回。”
笛飛聲挑眉道:“那你確實挺招搖的。”
李蓮花端起酒喝了一杯:“招搖那是曾經,如今卻招搖不起來了。”
張起靈聽見他這句話,溫和一笑:“你不否定曾經。”
李蓮花頓下動作,隨後提起酒壺:“小哥,說來慚愧……”
“當年確實愧疚,痛恨……自己……”
他默然了一會兒,又緩緩道:“但是經曆這麼多事,經曆過生死……”
“似乎突然就不那麼恨了……”
“這次意外來到這裡,我以旁外人的角度,看見意氣風發的李相夷,為了匡扶武林,江湖安定……”
“不愧是驚才絕豔的李門主。”
老笛聽著他的話,半晌道:“四顧門一事,與你李相夷何乾,而是那群牆頭草,害群之馬所致。”
他喝了一口酒,語氣帶著讚賞:“現在的李相夷,可比你果斷多了。”
“雲彼丘身中碧茶之毒,紀漢佛讓他用揚州慢壓製,他拒絕了。”
“肖紫衿那日與你,在四顧門門口大打出手,他忙完公務,拿著少師就打上門去。”
“至於忠心單孤刀的人,一個個全被四顧門除名。”
李蓮花啊了一聲,眼底閃過疑惑:“李相夷去找了肖紫衿?”
張起靈點了一下頭:“我與阿飛給你去買酸棗糕,阿飛瞥見婆娑步,帶著我跟上去。”
他抿了抿唇,唇角勾起弧度:“肖紫衿的門,被踹壞了。”
李蓮花恍然說道:“我說呢,怎麼沒看見肖紫衿。”
老笛端著酒杯,麵上帶著幾分欣賞:“這李相夷合我脾性。”
“話不多說,先打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