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相夷一邊走一邊道：“你金鴛盟如今處理的怎麼樣，我聽李蓮花說過，老笛被親近的人暗算……”
他又歎了口氣：“尤其是角麗譙那次。”
笛飛聲麵露不解：“角麗譙?”
李相夷見他神色不像作假，噢了一聲：“你沒問老笛?”
他抬手指了指他的肩胛骨：“老笛這裡有傷……很嚴重。”
笛飛聲更加迷惑：“你怎麼知道?”
李相夷理所當然地回道：“夏天的時候，天氣炎熱，李蓮花領我們下河捉魚……”
他用手指戳了戳位置：“和老笛一起洗過澡……沒看出來，你身體的傷口挺多的。”
笛飛聲目光落在肩頭：“李相夷，你真的毫不忌諱。”
沒有人敢近他的身，更沒有人敢觸碰他。
李相夷縮回手：“那怎麼了，你還忌諱這個?”
他聳了聳肩：“我還枕過老笛睡覺呢。”
笛飛聲凝視著前方的身影，又是一愣。
枕著老笛睡覺?
他恍然想到那日的河邊……
似乎也是這副場景，老笛盤坐在地上，李蓮花躺在腿上熟睡。
很奇怪，日後的自己，居然會讓人這般近身。
李相夷一邊走，一邊看：“這金鴛盟還挺大的，比四顧門有意思……”
他邁步走入後山的空地。
四周種著竹子，隨著風吹，嘩嘩作響。
笛飛聲見李相夷鑽入竹林，沒多久，拿了一節竹棍走出來：“這順手……”
他瞥見竹子皺了皺眉：“你的少師?”
李相夷聳了聳肩：“在房裡，就這個……”
他挽了一個劍花：“反正切磋……若是將你這片林子毀了，我會被說的。”
笛飛聲默然不語，半晌道：“也罷。”
能打就行。
他拔出刀，眼神一變，主動攻擊。
李相夷握著竹節，靈巧躲過去，一陣破空聲響起，兩人鬥得有來有回。
遠處。
李蓮花提著兩個竹籃子，老笛搬著一把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