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蓮花睨了一眼李相夷,回了一句:“安康。”
他起身問道:“你怎麼來了。”
李相夷微微一笑:“你猜。”
話音剛落,從馬車之中探身出來兩個人。
一男一女。
正是芩婆與漆木山。
李蓮花一怔,動了動嘴,欲言又止,眼底閃過水澤。
待兩人走至身前,李蓮花恍然回過神,抬手抱了抱拳:“前輩……”
芩婆抓住他的手,眼底帶著濕潤:“相夷……”
她緊緊地握住李蓮花的手:“你受苦了……”
李蓮花聽見這句話,眼眶一紅,眼淚直接掉了下來:“師娘……”
他側頭看向漆木山,扯了一個微笑:“師父。”
漆木山將酒壺掛在腰間,一臉得意:“老婆子,你看,我就說,上次看見這小子第一眼,就覺得他是相夷。”
芩婆抬手抹掉他的淚水:“臭小子,已經將所有的一切告知我們……說什麼也要來小漁村陪你過歲日。”
她想到那些得知的過往,哽咽不能語,隻能拍了拍他的手。
那是他們捧在手心的孩子啊,卻身中碧茶之毒多年。
李相夷眼底閃過笑意,探頭道:“師娘,徒兒就不該告訴你們……你看,把我晾在一邊。”
芩婆聽見這句調皮話,笑出了聲,抬手輕輕地打了一下他:“臭小子。”
有了李相夷這句話活躍氣氛,眾人笑著走進去。
芩婆看見老笛,開口喊道:“阿飛。”
老笛一愣,隨後笑了笑,啟口喊道:“師娘。”
看樣子李相夷,把十七年後的事,已經儘數告知。
一旁的立著的漆木山不樂意地開口:“叫她師娘了,怎麼不叫我師父!?”
他撇了撇嘴:“怎麼?不樂意叫?”
老笛反應過來,喊了一聲。
張起靈也順著喊了一聲。
芩婆拍了拍張起靈:“好。”
他看向一旁還未清洗的肉:“相夷,準備弄幾個菜?”
李蓮花反應過來:“原先準備十個菜。”
一旁的李相夷開口建議:“要不十二個菜,圓滿。”
李蓮花睨了他一眼:“李小魚,你這個建議不錯。”
芩婆聽見李蓮花的稱呼,含笑點頭:“行,聽咱李小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