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塵自顧自的抓起另一個燈盞繼續刻著:“瀚藍劍宗第五十七代唔,多少席來著?”
“一百六十八席哎?師伯我的也要?”
寧曉白正答著,卻忽然錯愕。
“一百六十八席,寧曉白。”
吳塵把刻好的燈盞放在伊莉雅的燈盞旁邊。
“為啥不要?”
“可我不是你們”
“喏。”
吳塵指了指她頭頂。
寧曉白後退了幾步,踮起腳尖看了看。
“瀚藍劍宗第五十四代首席,寧長雨師父?”
伊莉雅也踮起腳尖看著頭頂一排仍在亮著的燈盞。
“血刀門第二十三代首席,燕雲天啊,燕師叔。”
吳塵把君子劍掛回腰間,然後雙手負在背後。
“我們天劍派的規矩有些許不同,除了本門弟子魂燈之外,還可以擺上連坐燈。”
“連坐燈?”
寧曉白神情困惑,她在密謀離家出走前就苦讀了大量關乎修真界規矩的書籍,裡麵並沒有關於連坐燈的記載。
“嗯,因果相纏,報應同擔細說還挺複雜的,大概意思就是你隻要在這兒點了燈,就能算是我天劍派的人了,若是壽終正寢,必承我派幾縷香火,若是遭遇不測,也必有我派替你歸安”
寧曉白趕緊一指戳在燈芯之上,隨後立馬閉上雙眼,卻似是心中過於激動導致半天沒有點燃。
“師姐彆急,大貓舔崽大貓舔崽!”
伊莉雅趕緊在旁邊提醒,卻被吳塵一把揪住嘴巴。
“噓你師姐打小山裡長大的,你就彆添亂了。”
片刻之後,靜下心來的寧曉白看著眼前跳動的燈火,似是有些恍惚。
“我小時候在瀚藍劍宗點過一次魂燈,當時也無甚感覺,倒不想今天又在此處點燈,心情卻大不一樣。”
“就好像嗨,我也說不上來。”
伊莉雅拍了拍胸脯:“這個我經驗足啊,小時候我和人打架輸了,詹叔他們帶了幾百個人”
“咚!”
吳塵黑著臉就是一個腦瓜崩兒。
“彆在這兒瞎說,你不怕挨收拾我還怕呢!”
三人走出長安殿,門外正是那隻帶著珠串兒的白虎在守候著。
“代掌門,二位師妹。”
吳塵上前拍了拍白虎的大腦袋,伊莉雅看的直眨眼。
今天打上山之後她就把所有的師兄師姐們擼了個遍,唯獨這隻大白虎還沒上過手
“對了,這位師兄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。”
白虎愣了一下,隨後擺了擺肉墩墩的爪子:“小小師妹不必客氣,叫我小白師兄就行”
“那怎麼行!”
伊莉雅晃了晃頭。
“我師姐也叫曉白,叫混了可不行。”
“那叫我阿虎!”
“不可不可。”
“叫喂,叫那誰,叫喵喵都行!啊我有事先走了。”
“哎師兄你跑什麼”
伊莉雅看著白虎落荒而逃的身影目瞪口呆。
吳塵拍了拍伊莉雅的肩膀。
“唉,彆為難你這位師兄,他有小師妹恐懼症隻要麵對小師妹就會下意識產生應激反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