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斯廷大陸,西部海域。
寂寞之海。
一艘老舊的大帆船正緩緩前行。
“哎~”
“麥考特買了一條新褲子。”
“褲子上繡著黑薔薇。”
“他穿著新褲子去酒吧,所有人都為他歡呼!”
“來一杯蝮蛇之吻”
“年輕的姑娘為他舉起了杯。”
“夜晚不再漫長,幸福時光裡的麥芽香。”
“麥考特長大了,揚帆駛向了大海頭也不回。”
“破爛的風帆上啊。”
“繡著黑薔薇。”
一位獨眼水手放下手裡的螺琴,端起了一個木質的大酒杯。
“敬,永暗的黑夜!”
“噢啦啦啦!”
“噢啦啦啦!”
船客們紛紛舉杯痛飲。
一位赤膊大漢放下酒杯,回頭看了一眼。
甲板角落,一個上半身被繃帶纏滿的怪人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,在他身邊則坐著兩個身披鬥篷的姑娘。
赤膊大漢搖搖晃晃,走到了怪人麵前。
“喂!”
“不喝酒?”
怪人紋絲未動,倒是他身邊的一個姑娘擺了擺手。
“唉,我師父心情不好,你彆惹。”
大漢眼皮跳了一下:“喲謔?還是個茬兒?”
大漢挑了挑眉,微微一蹲,擺了個炫耀肌肉的造型。
“那兩位小妹妹,你們心情好不好?”
“也不好!你彆打擾我們!”
小姑娘不耐煩的把兜帽往下拉了一下。
“嗨,沒事!來喝酒!喝了酒,心情就好了!”
大漢嘿嘿笑著。
小姑娘頓時猛的站起來。
“你丫的......”
“伊莉雅。”
怪人忽然開口:“沒事,這酒度數低的很,可以喝點。”
大漢頓時愣了一下:“喂,你這家夥什麼意思,這可是我們船上最烈的酒了!”
吳塵搖了搖頭,不再說話。
“閃開。”
伊莉雅起身用肩頭一撞,大漢頓時連連退後了好幾步,險些摔在甲板上。
“哈哈哈哈,紮克碰到硬茬了。”
四周圍觀的船客和水手們哄堂大笑。
伊莉雅大搖大擺的走到船艙裡,對著櫃台啪的彈出了一枚金幣。
“來三杯,要最烈的。”
櫃台裡的酒保看了一眼櫃台上的金幣,趕緊彎腰在櫃子
“都是您的,不夠來續杯......哦不,續桶。”
伊莉雅歪頭看了看酒保,心中不禁有些意外。
這些人不都很貪財嗎?
酒保看著單手提著酒桶走出船艙的伊莉雅,心中暗暗鬆了口氣。
他可是清清楚楚記得,半個月前,就是這妹子扛著那個三米來長的大包裹上的船。
好家夥,給船的吃水線都乾下去半指。
此時的赤膊大漢看著伊莉雅單手把酒桶放在地上,隨後用白皙的手指在桶蓋上一紮。
“噗。”
大漢看著橡木板上的圓洞,額頭上頓時流下了豆大的汗珠。
寧曉白從身邊的背包中取出三個精致的水晶杯放在桌上,伊莉雅頓頓頓的往裡麵倒著酒。
“我不用。你們喝吧。”
吳塵指了指包在臉上的繃帶。
“嘿嘿,師父您老人家躺了半個月了,也得換換心情啦。”
伊莉雅從兜裡掏出一根吸管,挑開繃帶縫塞了進去。
“唔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