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昨天特意向江墨沉部隊打電話詢問過處理意見,後者隻給他四個字:按規辦事。
這小心眼又滴水不漏的辦事作風,簡直人抓不到任何把柄!
“希望你能引以為戒,凡事三思而行。”。
蘇凝雪在春城大學對麵等了大概兩個小時,楊權昂著頭,邁著傲然的腳步走了進來。
見麵,他將十八塊錢撂在桌子上。
“錢我還了,欠條呢?”
蘇凝雪從口袋裡拿出欠條,當著他的麵前撕毀。
楊權還了錢,腰杆子直了,說話底氣也足了,嘲弄的看著蘇凝雪。
“現在我跟你兩清了,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。”
他以為蘇凝雪會立即翻臉,會抓著他不依不饒的哭求,要麼又做出過激的行為,成為眾人眼裡的笑柄。
所以他剛才在路上就想好了,一會兒該怎麼奚落她!
然而,蘇凝雪超乎他意料之外的平靜,輕輕一笑,收了錢,抬腳就走了。
楊權當場愣住,反應過來後,目光追隨蘇凝雪,看見她坐三輪走的頭也不回,心頭大感詫異。
想想她努力巴結自己的記憶,她真的說放手就放手了?
蘇凝雪拿著從楊權那兒要回來的錢,抱著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想法。
當初原主從家裡偷雞蛋去喂狗,承受損失的是她的父母。
現在這些錢要回來,正好在省城,乾脆給他們買一些禮物帶回去。
還有江家二老跟公婆。
至於江墨沉那家夥……
他在部隊什麼都不缺,隨便給他買點算了!。
蘇寧悅身上沒帶多少錢,是公安陪她去郵局把她生活費都取出來,才勉強繳納了罰款。
在記錄上簽字的時候,手顫抖的像篩糠,每落下一筆,她都能想起當初是如何一字一句,寫下那封舉報信。
從眼眶落下來的淚水滴在紙上,嘴唇快要咬出血,她也想不通,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般地步?
離開第一大隊,她渾渾噩噩的回了家。
進門就像虛脫了一樣,從門板滑落下來。
她以為光是這樣的經曆已經足夠她崩潰了,接下來楊權的態度,直接點燃了她心裡的怒火。
“你去哪了?知不知道蘇凝雪下午來學校了,她在那麼多人麵前管我要賬,我去找你,結果你們幫同學說,你跟兩個中年男人走了?蘇寧悅,你不要以為你會寫點文章,就什麼人都敢接觸,社會上那些人有幾個好心,回頭人家把你賣了,你還幫人家數錢!”
“嗬嗬,我去哪兒了?我能去哪?”蘇寧悅雙眼通紅的站起來,露出一臉神經質的冷笑。“每天你都跟我錢錢錢,隻知道要錢,我不得賺錢!蘇凝雪管你要錢你就給了?你有錢給?拿什麼給的?”
蘇寧悅不敢告訴楊權自己被調查,蘇凝雪來省城參加比賽獲獎她更不敢說。
要知道蘇凝雪一直處處不如她,可現在卻處處被她壓製。
楊權要是知道她比自己強了,還不立馬後悔?